『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第2364章 如懿传-高晞月192(三合一)
高晞月母女俩说了许久的话,直到高晞月抵不住困意,才蒙蒙眬眬睡去。
这样过了几日,皇帝为了山西学政一案,准备亲自去山西查访,临走前去了承乾宫。
一进门,便见高夫人与高晞月正在说笑。高晞月脸上的笑容如同初绽的花朵般灿烂夺目,令他不由自主地愣住了片刻,仿佛有许久未曾见过她这般纯粹而明媚的笑意。遂笑吟吟地开口:“高夫人一来,晞月便这般高兴,看来朕的决定确实没有错啊!”
高夫人在皇帝进来时便起身福礼,“臣妇恭请皇上圣安。”皇帝和煦道:“高夫人请起。”
高晞月也不起身行礼,稳稳坐在榻上,奇道:“皇上今日怎么过来了?”
见高晞月未起身行礼,且言语间流露出的随性,高夫人内心波澜不已。她既感诧异,又暗自欢喜。这份逾矩之举无疑是对皇帝对高晞月宠爱的最好证明,看来外界所传的并非虚言。然而,身为母亲,她深知不能对此视若无睹。尽管女儿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叫她欣喜,她却不能什么都不说。
于是,高夫人故意肃着脸,对着高晞月不赞同道:“娘娘怎的如此无规矩,皇上来了也不行礼请安。”
高晞月愣了一下,对着皇帝皱了皱鼻子,正准备起身行礼,皇帝好笑地按住她的肩,坐在她身边,转头对高夫人道:“晞月身子重,且她身体一直不好,此胎怀得甚是艰难,是朕让她私下时不必多礼的。再者,朕也很喜欢她这样,待在她这里朕也舒心。”
高夫人深知,当一个男人喜欢你时,无论你做何事,在他眼中皆是恰到好处,连那繁琐的请安之礼也显得无关紧要。然而,若有一天这份喜欢消散无踪,曾经的宽容便会化为严苛的指责。那时,哪怕你多言一句,在他看来亦是骄纵逾矩,更不必说忽略了应有的礼仪。真到那日,这将成为日后责难你的借口。
“小女能得皇上喜欢是她的福分,只是皇上莫要太过娇纵她了。她在家时被臣妇夫妇娇宠坏了,性子本就有些任性娇纵,皇上还如此惯着她,只怕她的尾巴要翘上天。”高夫人虚指了一下高晞月,笑道:“看她现在愈发的没规矩,就知道了。”
见高晞月对高夫人露出不满的轻撅朱唇,皇帝温声笑道:“无妨,朕之所以宠她,正是因为她这般模样让朕喜欢。宫中众人皆谨守礼法,常使朕感到疏离;唯有她这般自然不做作,让朕倍感亲近。高夫人,不必拘礼,快坐下说话吧。”
“臣妇就不坐了,皇上想来有话要与娘娘说,臣妇就先告退了。”高夫人很有眼色的行礼退下。
高晞月靠着皇帝的肩头,娇嗔道:“皇上,额娘让您别再娇纵臣妾了,该怎么办呀?”
皇帝揽着她,存心想要逗逗她,故意肃着脸,“朕觉得高夫人的话没错,确实不能太娇纵着你了。”
“皇上,”高晞月气鼓鼓地看着他,不满道:“您可是答应过臣妾的,会一直宠着臣妾,您金口玉言,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皇帝捏了捏她气得鼓起的脸颊,笑道:“朕是逗你的,怎么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高晞月眼眶红红,委屈巴巴道:“因为您是皇上,是臣妾的天,您说什么臣妾自是都相信,也害怕您不再宠着臣妾了。”见她委屈,皇帝忙柔声哄道:“好了,别难过,下次朕不逗你了就是。”
“真的?”高晞月那双被泪花晕染过的眼睛尤为明亮,就这么灼灼地看着皇帝。
“真的。”
高晞月眼珠一转,伸出右手的小指,“那咱们拉钩。”
皇帝乐了,“这都是骗人的,你怎么还信这个?”
“不管,我就信,皇上不愿意拉钩,就是还在骗我。”高晞月无理取闹起来。
皇帝被闹得头疼,却还是纵容地伸手小指与她的小指勾在一起,“依你,咱们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高晞月说完,竖起大拇指,期待地看着皇帝。
皇帝也竖起大拇指,与她的拇指按在一起。见她眉开眼笑地望着自己的手,一脸的满足,笑问:“朕与你拉钩,你就这么高兴。”
“当然了,这是皇上对臣妾的承诺,因为皇上答应了要一辈子都宠着臣妾,疼爱臣妾,臣妾当然高兴啊!”高晞月笑意盈盈,“要不是怕额娘说我太过放肆,我都想将这个喜事同她说呢!”
“别,这是咱们私下的事,就不必告诉其他人了。”皇帝还真怕她将此事拿出去说。高夫人知道了,不就等同于高斌知道了?届时,高斌会怎么想他,万一一不小心传了出去,那前朝的大臣们会不会觉得他这个皇帝有些幼稚?
思及此,皇帝正色道:“可记住了,不许说出去。”
高晞月遗憾道:“好吧,臣妾不说就是了。”说着,她神秘一笑,“此事只有咱们俩知道,是咱们的秘密。”
见她答应,皇帝暗暗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她有时候太过跳脱,会做什么,会说什么,实在难以预料。不过她答应的事从来都是会说到做到的,既然答应了不往外说,她就不会往外说。思及此,皇帝也放心下来,同样也是神秘一笑,低声道:“对,这是咱们俩之间的秘密。”
高晞月道:“皇上这几日政务繁忙,已经好几日不进后宫了,怎么今日得空来臣妾这里了?”
说起这个,皇帝微微皱眉,“朕明日要启程去山西,临行前来陪陪你。”
高晞月思索了一下,问道:“可是山西学政一案?”
皇帝点头,“没错,朕准备亲自去查访,”
“皇上,出门在外,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高晞月眼里满是担忧和不舍。
“朕会的。”皇帝也嘱咐道:“朕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你要一切当心,无事就别出承乾宫,好好待着。朕也叮嘱过卫长青好好看顾你和孩子,又有高夫人陪着,朕离开也放心些了。”
高晞月靠在皇帝怀里,依依道:“臣妾会的,皇上放心。”
接着,皇帝又与高晞月说了会儿话,给她腹中的孩子念了书,才起身离开。
从承乾宫离开后,皇帝去了翊坤宫。一进暖阁,就见如懿正在拿着毛笔挑来挑去,便道:“这天下毛笔出湖州,又是贡品,难道还挑不出让你满意的?”
如懿忙放下手里的笔,起身福礼,“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坐下说话。”皇帝坐下。
如懿坐下,拿起刚才挑选的毛笔细细端详,“永璜勤于学业,臣妾总想挑些更好的湖笔给他,所以才挑得仔细些。”
皇帝拿起一旁放着的书,随意看着,“原本想着你回来啊,永璜应该跟着你。但一则是怕纯妃吃心,你身边少了亲近的人 ; 二则,永璜大了,也是该成婚开府了,也没必要再挪回你宫里来。”
如懿微微蹙眉,“皇上已经在考虑永璜的婚事了?”
“你也抚养过永璜,朕想听听你的意见。”皇帝放下手里的书,端起茶盏啜饮了一口。
如懿沉吟了一下,暗示道:“中宫嫡子未出,皇上要是给永璜这个长子配了高门大户的女儿,想必有心的人必会生事。皇上应该不会忘了,当年就是有人忌惮永璜是长子,才让他受了这么多委屈吧!”
皇帝放下手里的茶盏,轻叹一声,“你的思虑啊,也是朕的思虑,但永璜毕竟是朕的长子,即便不为他选一个出身高门大户的闺秀,但门户也不能太低了。”
如懿细细琢磨着这话,“听皇上的意思,是有人选了?”“纯妃呢,向朕举荐了她的远亲伊拉里氏,”皇帝淡淡道,“朕觉得亲上加亲其实也不错。”
“那也好。”如懿点点头,“臣妾觉得夫妻和睦,能情投意合、举案齐眉便是很好,也不用太在乎门户高低。”
“好,那就这么定了。”皇帝一锤定音。
如懿笑道:“皇上心疼永璜。”
皇帝忽然问道:“如懿啊,最近在宫中有没有听到什么流言?”
如懿知道是为了阿箬那档子事儿,宫里风言风语不少。可她不想说这事,故作不知,道:“没有啊,什么流言?”
“那就好,有些胡言乱语,不必入耳。”皇帝叮嘱了一句:“朕明日一早就要出宫去山西,你一切当心。”
如懿微笑着点头,“知道了。臣妾会的,皇上放心。”
当夜,皇帝留宿在了长春宫,除了叮嘱皇后好好照顾自己外,还叮嘱她好好看顾后宫。
皇帝离宫后,后宫一下就安静了下来,除了晨昏定省外,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宫里。高晞月待在承乾宫里安心养胎,婉嫔偶尔会去承乾宫陪她说话,有时也会去钟粹宫与纯妃聊天,毕竟她们两人都有孩子,还是有共同话题的。庆常在与顺赏在因为都是太后举荐的人,还都不怎么得宠,自然是报团取暖了。秀答应因着出身不高,同样也不怎么得宠,在宫里犹如隐形人一般,所以渐渐的也与庆常在两人走到了一处,三人时常一起说说话、逛逛御花园、做做女红,倒也不算寂寞。如懿却是每日都去照顾海兰,转眼便到了阿箬的头七。
这日黄昏,如懿从海兰宫中回来,一路上软轿迤逦,宫人们见到如懿,都有些避忌地躲开。
惢心见如懿不悦,嘴角微微勾了后,便提了声音,道:“宫女太监们胆子小,阿箬又死得蹊跷!而且,今儿是阿箬的头七。头七嘛,鬼魂都要回来的。而且听说火场有胆小的宫人烧纸,结果见到了鬼火,说是阿箬阴魂不散呢。”
如懿最不喜这些鬼怪之言,当下便呵斥道:“惢心,你别胡说。”
骤然间,一个春雷远远打响,惊得满宫神鸦呀呀乱飞,如一道道黑云扑过如懿头顶。抬轿的小太监们吓坏了,飞步便往翊坤宫赶去。
回到翊坤宫,如懿想起惢心方才那番话,忽然有了个主意。思虑片刻,她唤来三宝,轻声细语地交代了一番,语气中不乏郑重。她再三嘱咐三宝,此事绝不可外泄,以免功亏一篑。
是夜,如懿睡得闷了一身潮腻腻的汗,实在睡不好,她靠在枕上唤道:“惢心……”
惢心身体一晃,头碰在墙上醒了。她口中答应着,揉揉眼睛,人立时呆住了。寝殿中有几点微蓝泛白的小星点散落在空气里,像美丽的萤火,幽幽散开。她吓得不会说话了,伸了手拼命去驱赶。谁知那鬼火越来越多。她害怕极了,双手拼命乱舞。
如懿坐在帐内,也不知惢心怎么了,便有些不耐烦:“惢心,你在做什么?”并没有惢心的回应,似乎有重物撞到桌椅的声音,哗啦啦,又有器皿倒地。她心烦气躁,霍地拉开灰鼠帐,只见满室荧蓝冷焰,如在鬼境。
惢心吓得眼都直了,忽然尖叫一声:“慎嫔在焚化的时候就是蓝色的火。有鬼!有鬼!有吊死鬼回来了!”她一边喊一边尖叫着捂住了耳朵,缩到了墙角的紫檀花架后头。如懿彻底慌了神,捂住脸闭上了眼,拿锦被裹住了自己。
惢心的声音惊动了宫人,纷乱间似乎有许多人闯进来,又有人逃出去,接着便是三宝的声音在高声狂喊:“阿箬,是阿箬回来了!”
如懿受了这番惊吓,第二日便起不来身了。满嘴嘟囔着胡话,发着高热,虚汗冒了一身又一身。太医来了好几拨儿,都说是惊惧发热。如懿怎么也不肯吃药,只请了萨满在宫中作法喧闹。
阿箬棺椁冒蓝火的事才压下去,宫人们私下里难免还有议论,如今听着“吊死鬼”三个字,不免让人想起阿箬便是穿着红衣裤红鞋上吊死的。更加之火场曾有人见过鬼火,越加觉得毛骨悚然。于是,翊坤宫闹鬼之事,便止不住地沸沸扬扬闹了开去,成了宫人们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谈资。
翊坤宫里整日有萨满诡异地舞动着,高声吟唱。
这样闹了几日,高夫人听着便觉得担心,简直一刻都不敢离开高晞月,就怕有人打高晞月的主意,或者惊吓到高晞月这胎:“怎么皇上才刚离宫,就闹如此的乌烟瘴气的。”
高晞月轻笑道:“额娘别担心,不过是有人趁着皇上不在宫里,借机装神弄鬼罢了。”
“装神弄鬼?”高夫人眉心紧皱,“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宫里行此怪力乱神之事?”
“还能有谁,不就是娴妃咯!”星璇撇了撇嘴。
“娴妃?”高夫人不解,“可她不是被吓病了吗?她难道还能自己吓自己不成?”
“她倒是不会自己吓自己,但她可以装作自己被吓病了呀。如此一来,还有谁会怀疑这事是她弄出来的?”高晞月懒洋洋道。
高夫人点点头,“原来如此。可是娴妃好端端的,装神弄鬼做什么?”
高晞月看了星璇一眼,星璇会意,走出去让双喜守着殿门的不许人靠近,才又回去同高夫人解释起来。
听完这所有的事,高夫人咂舌,“可这件事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就连罪魁祸首都已经被处置了,娴妃还弄这些做什么?”
高晞月轻嗤一声,“估计是她不信皇后没有参与其中,认定皇后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金氏、素练等人都是听从皇后的吩咐办事的,所以不甘心啊。不过她也知道皇上是不会容许此事牵扯到皇后,所以皇上将此事了结后,她只能面上认同了。可到底心里依旧放不下,这才趁着皇上前脚刚离宫,后脚就装神弄鬼想吓皇后呢,不过是想让皇后在惊吓之下自己抖落出来。若不是皇后指使的自然最好,若的确是皇后所为,她便能抓住马脚,找出证据。”
“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皇后指使的?”高夫人也有些好奇。
高晞月摇摇头,“不是。是素练自作主张,又有富察夫人的叮嘱,她才被金氏利用了,皇后的确没有参与其中。皇后这人怎么说呢,要说她坏吧,可她的确不会残害皇嗣,最多就是让人故意娇养着皇子,以此来突显端慧太子的出类拔萃。这么些年来倒也没有主动出手打压得宠的嫔妃,对待得宠的嫔妃虽有些不满,却也没做什么,看着还算是个端和宽厚的皇后。可要说她心善呢,她也不算是善类。我和娴妃入潜邸的那日,她便赐了我们一人一只镯子,而那镯子里却暗藏着零陵香。”
“零陵香?”高夫人疑惑,“那是什么?”
“女子长期佩戴着零陵香,便很难遇喜。”高晞月简单解释了一句。
高夫人惊呼,“女子在后宅的立身根本就是子嗣,色衰而爱驰,有了孩子便能有个依靠。她这么做,不是在绝了你和娴妃的路吗?”
“她是怕我和娴妃若是生下皇子,会对端慧太子造成威胁。”高晞月挑了挑眉,细细为高夫人解释着,“娴妃就不必说了,那是皇上当初想选的嫡福晋,可见皇上对娴妃的看重,皇后又怎会不防着她。而我则是阿玛在前朝得用,又是先帝为了让阿玛归心于皇上,特意赐给皇上的,她自然也是要防着我。除了我和娴妃,其他人她倒是没有防着,不然大阿哥也不会生在端慧太子前头。不过,除了给我和娴妃赐的镯子里暗藏了零陵香,皇后倒是没再做别的什么事。对我倒是还好,就是对娴妃时时处处都提防着,却又没有故意针对或者陷害娴妃。额娘,您说,该怎么评价皇后这人呢?”
“这……”高夫人叹息道:“的确不好评价,坏也不算坏,好也不算好。但作为皇后,比起景仁宫那位来说,她算是贤惠宽厚的了。其实同为正室,我倒也能理解她的做法。”顿了顿,她忽然想起高晞月也戴过零陵香,紧张道:“那零陵香对你的身体无害吧?”
“会让女子难以遇喜,其他的作用倒是不大。”高晞月笑了笑,“难为皇后如此的“用心良苦”,特意去寻了这既会妨碍女子有孕,却又不大伤害身体的零陵香来。”
听着这戏谑的调侃之语,高夫人眼角抽了抽,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只道:“对你的身体没有妨碍便好,无事便好。”
“额娘放心就是了,我若有事,也不会遇喜了。”高晞月拍拍高夫人的手,宽慰道:“我一早便无意中发现了此事,所以这些年来并没有佩戴零陵香。之前一直没有遇喜不过是太医说我身体太弱,即便遇喜也很难保住,所以我一直喝了些避免有孕的汤药。后来身子调养好了,才停了汤药,便怀上了。”真实的原因她不打算多说,就这样吧。
“原来如此。”高夫人这才彻底放心了。
高晞月提醒道:“娴妃这事只怕还有得闹,至少皇上回宫前她是不会停手的,咱们只当看个乐子就是了,随她闹吧!或许,她闹出的这事对我有利呢!”说完,神秘一笑。
高夫人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我不是计划好要“提前”生产吗?正愁找个什么合适的缘由,让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如今娴妃在装神弄鬼的,正好了,理由都是现成的了。我被“吓”到了,所以早产,并且差点“母子惧亡”。这个理由多好啊,到时候娴妃也脱不了干系。”高晞月笑得开心。
“呸呸呸,”高夫人气道:“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让孩子听见了怎么办?”
高晞月立马道:“知道了,我不说了就是。额娘,别生气。”
如懿受惊,若是金玉妍没有被废,以往第一个爱看热闹自然是她。
中人给皇后请完安,苏绿筠率先提出是要去翊坤宫探病,当着皇后的面,其他人自然不能直说不去。于是苏绿筠一行人,一边讨论着此事,一边往翊坤宫而去。
到了翊坤宫外,天色却是无比晴明,和煦春日下湛蓝如窑瓷的天色阔而清亮,白云闲自卷舒,与翊坤宫中喧闹诡异之景全然不符。萨满法师身着镶了各色羽毛的五彩衣,面涂油彩,唱着听不懂的古老腔调。
庆常在看得愣住了,“闹了这么大阵仗,看来真有鬼火呢。”
纯妃有敬畏之心:“整个翊坤宫的人都亲眼见到了,那还能假?那日可是阿箬的头七,不会是她回来报仇了吧?”
顺常在很是不安,半个身子躲在庆常在身后,哆嗦道:“上回就听说阿箬棺椁起蓝火就够邪门儿的了,现下还闹起了什么鬼火,我看就是皇上不在宫里,阳气不盛,这脏东西就找上门来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纯妃知她胆小,听得直摇头,“都到这儿了,还是去看看娴妃如何了吧!”说着,与身旁的婉嫔聊起来了大阿哥的婚事,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翊坤宫。
顺常在立在翊坤宫门口,进也不愿,退也不是。只听得里头吟唱声更亮,一句一句祝祷隆隆响在耳中,如炸雷一般,见所有人都进了翊坤宫的大门,扶着贴身婢女的手便快步走离了此处。
纯妃讶异一瞬,旋即摇摇头,也没多说什么,只又与婉嫔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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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