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一时之间,没人敢大口喘气。
南宫璇抬手,扯了扯君墨渊的衣袖:“殿下,这件事,我们必须得好好查一查,否则在殿下身边留着这么一个隐患,实在是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啊。殿下的安危,关系着大越国的,万万不能放纵了凶手啊?而且,这盘葡萄虽然太子妃触碰过,但我觉得,太子妃因为是无辜的。她毕竟是殿下你的太子妃,不至于会害了殿下,殿下别误会了太子妃才好。”
本来,她不提这个,也没人敢提。
如今,表面看来,她是在为太子妃开脱求情,可实际则是在提醒着太子,这葡萄可能是太子妃下的药。
果然,君墨渊一听这话,脸色立即就变了。
他转身看向月千澜,冷着声音质问。
“太子妃,这葡萄里沾染了药性,是否和你有关系?”
月千澜闻言,立即嗤笑出声。
“太子殿下这是怀疑,是我下药暗害了殿下你吗?”
“不然呢,除了你,可没有任何人接触到这盆葡萄,你的嫌疑最大。你说,本太子难道不该怀疑你吗?”君墨渊不置可否地反问。
玉珊急了,连忙看向君墨渊解释:“殿下,你怎么能怀疑太子妃呢?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谁都能害你,主子却不会的。你怎么能因为外人的一两句话,就把这个罪名推给主子呢?”
“闭嘴,本太子和太子妃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奴婢插嘴?”君墨渊面色一冷,眸光扫向玉珊低声斥责。
玉珊的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殿下,奴婢冒犯了,可……主子她……”
月千澜却上前一步,按住了玉珊的肩膀,示意她闭嘴。
玉珊只得闭了嘴,没有再说话。
月千澜对上君墨渊的目光,唇角带着笑意,又瞥了眼坐在软榻上,扯着君墨渊衣袖的南宫璇。
“玉珊你错了,或许,我以前没有暗害殿下的心思,可如今应该有一些理由了。”
玉珊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月千澜。
她……她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吗?
君墨渊眸底也掠过一丝讶异。
月千澜不理会他们的诧异,继续开口说道:“殿下在边城遇见了新欢,我这个太子妃可是彻底失宠了。身为太子府的半个女主人,太子殿下要纳新人,却不向我这个女主人禀告,他这是要置我于何地?这是要将我这个太子妃的尊严,狠狠地丢在地上,残忍地践踏啊。身为一个女子,身为一个深爱自己夫君的妻子,哪一个女人会不嫉恨,不由爱生恨呢?”
陈牧暗暗咬牙,鼓足了勇气,本着豁出去的冲劲,猛然抬头,痛心疾首地看向月千澜,厉声质问。
“所以,这就是太子妃你……加害殿下的原因吗?太子妃,你也太歹毒了,自古男人大都三妻四妾,又何况是太子殿下呢?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太子居然能由爱生恨,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范程和另一个太医,吓得脸色都铁青了。
其他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纷纷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太子妃因为嫉恨加害殿下?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这个太子妃,可就岌岌可危了啊。
不但太子妃的位置不保,甚至性命也就没了啊。
这是欺君灭族的大事啊,太子妃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承认了呢?
玉珊更是无比慌乱,拉住了月千澜的衣袖。
“主子,你明明是无辜的啊,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啊?不是这样的,你没有加害太子啊……”
月千澜眸光幽幽,看向陈牧。
“陈大夫还真是拥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啊,我才刚刚说了上半部分意思,你就自作主张地替我圆了下半句意思吗?是你自己猜测的这些,还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故意诬蔑我的呢?”
陈牧额头不知不觉都沁出了汗珠,他抬起衣袖擦了擦。
随即,他低下头,抱拳回道:“太子妃,你就算借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诬蔑太子妃啊。小的刚刚只是顺着太子妃的话说的,而且,这理由也足够令人信服的。而且这谋害太子殿下的证据,如今也摆到众人面前了,难道太子妃还要狡辩,替自己脱罪吗?”
“脱罪?我什么时候承认,是我暗害太子了吗?我的话才刚刚说了一半,便就急着一次来定我的罪,陈大夫你居心何在啊?我只是想说,诬蔑我的人,给我想了一个能够加害殿下,令我百口莫辩的有力理由。毕竟,殿下如今拥有新宠,厌弃我这个旧爱,是各位都看在眼里的事情。”
“若是有人说,我嫉妒生恨,从此加害殿下,这样的暗害理由,也足以令人信服的。但前提,必须是,有人得证明或者亲眼瞧见,这盆葡萄的蒙汗药是我亲手下的。所谓证据确凿,单凭片面之语,应该不足以令人信服吧?陈大夫可有证据证明,或者找到证人,亲眼看到我拿了药下到了葡萄里?”月千澜唇角勾着,笑盈盈地看着陈牧反问。
陈牧被她问得一愣,一时间被堵得,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太子妃她……也太厉害了。
这一字字一句句的反问,语气虽是轻柔,可却给了人一种被逼迫到悬崖峭壁,无法回头的错觉。
他心底渐渐地生了一丝恐慌。
“我……我……”
这时候,南宫璇眸光一闪,立即带着一丝惧意害怕地看向月千澜解释。
“太子妃别误会,陈大夫他……只是结合了现在摆在大家面前的证据,又听了太子妃刚刚的那句话,所以他才抑制不住震惊,说了那些冒犯太子妃的话。”
“哦……所以,南璇姑娘的意思,太子殿下被害,真的是我背后操纵了?”月千澜将目光转移,落在了南宫璇的身上。
南宫璇立即摇头,她目光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有些无助地扭头看向了君墨渊。
“太子殿下明鉴,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如今的证据,确实对太子妃不利。殿下,这件事,我人微言轻,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一切还是听从殿下你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