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这些宫女,倒不像是伺候人的宫人,而是富家门户的千金小姐。
一个个穿金戴银,衣着精致,很显然,她们在宫里差不多是二等宫女之类,平时不做什么体力活,锦衣玉食地养着……
这一类的宫女,多半是赐给有功的王公大臣为妾的,还有一些为朝堂建功立业,为国库捐献银钱的有功之臣和富户。
这些,都是皇帝施恩的手段。
那些大臣和富翁,得了皇上赏赐的宫女,自是接回家中,好吃好喝地供着。
这些宫女在宫中,是如蝼蚁般的存在,可被赏赐给功臣们,她们在府里,那是相当于贵妾的存在,一般人还真不敢招惹。
毕竟,她们的背后是皇上,若是对她们不敬,那便是对皇上不敬。
一般人,可还真没胆子这么对她们。
可……便是这样作用的宫女,太后却一下子赐了十个到太子府,而且还是在太子新婚的第二天。
说是伺候,到头来,不是伺候她这个太子妃,而是赏给太子的通房用的宫女吧。
她和太子刚刚大婚,太后便赐了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宫女,其心可诛,根本不需多么猜测,便能知晓太后的意思。
那是,看她这个太子妃不满,以此警告呢。
“余嬷嬷,陈嬷嬷,你们二人是太后派来替太子殿下打理太子府的?”月千澜一手捧着茶盏,瞥了那两位嬷嬷一眼,低声问道。
余嬷嬷堆起讨好的笑脸,对着月千澜恭敬回道:“回太子妃娘娘的话,老奴和陈嬷嬷是得了太后的懿旨,特意前来替太子妃分忧的。太子妃年纪还好,太后担心你管不好太子府偌大的府邸,所以便派了我们二人来。这也是太后对太子妃娘娘的一片心意……”
陈嬷嬷自是连忙附和着,大概意思也是和余嬷嬷差不多。
月千澜轻轻地点头:“嗯,有劳太后她老人家为我和太子殿下操心了。不但派了你们二人来这个管理太子府,还派了十个貌美如花的妹妹伺候我和殿下,太后的一片心意,我心领了。你们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待我入宫,会向太后谢恩的。”
余嬷嬷和陈嬷嬷对视一眼,彼此眸底掠过一丝窃喜的暗芒。
只要能留下,太子府的一切,便会尽在她们掌控之中。
太子府纵然有了太子妃又如何?终究是年纪太小,什么都不懂。
“那,太子妃娘娘你看,要把我和陈嬷嬷,安排在什么职位上?我们在宫里劳累惯了,那是一日都不得闲呢。”余嬷嬷观察着月千澜的神色,试探着低声问道。
月千澜放下茶盏,抬眸看了眼余嬷嬷,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芒。
随即,她轻轻地勾起唇瓣,声音轻柔地说道。
“府内的事情,我也是不懂,不如余嬷嬷和陈嬷嬷先休息两日,待我询问过殿下的意见,再给你们二位安排事情做吧。刚刚你们没来之前,我已经让管家继续管理府内事务,所以这事不急。”
余嬷嬷连忙附和:“是是,奴才和陈嬷嬷一切但凭太子妃的调遣。”
说完这句话,她话锋一转,将话题直接引到了那十个宫女身上。
“老奴出宫时,太后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老奴转告太子妃。说是这十个宫女的住处,分五个安排在太子妃这里伺候,另外五个派到殿下那里去。前院书房两个伺候殿下笔墨,其余三个便伺候殿下日常的起居生活。太子妃娘娘,你看这么安排可以吗?”余嬷嬷秉着声息,低声问道。
月千澜眸底迸射出一道寒芒,呵~这真是明着给君墨渊塞女人呢。
以前,君墨渊可以直接拒绝,可如今,若是她也拒绝,外面的人,不一定要传,她这个太子妃该多善妒,便连太后赏赐的宫女都容不下呢。
这些人,她还必须得收,得好好地收下。
毕竟,这也是太后对太子的看重与恩赏,无论如何,她这个刚刚嫁入太子府的太子妃,都不能忤逆了太后。
月千澜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她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微凉如水,淡淡的划过那些宫女,最后又落回了余嬷嬷身上。
余嬷嬷挺直脊背,一脸恭敬,可那眼底流露出的神色,带了一丝倨傲。
“太子妃娘娘,你……不回答,是不是不答应啊?”
月千澜抿唇轻声一笑:“余嬷嬷多虑了,我刚刚只是在想,到底派那五个到太子那边伺候去……这十个宫女,个个生得貌美如花,我还真是看花了眼,一时之间没挑好到底是谁合适……”
余嬷嬷连忙赔笑,指着靠左边的那五个宫女,看向月千澜。
“太子妃娘娘,太后一早就告诉奴才了,要把这五个宫女拨到太子殿下那里去。这五人不但容貌清丽,看着让人舒服,关健是会伺候人,一定会帮着太子妃伺候好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放心,太后安排的一定没有错的。”
月千澜打眼瞧去,一水的温婉可人,这五人和另外五个人比起来,倒是略胜一筹,很明显就是太后老早准备好给太子的。
“这件事,我还要和殿下商议一番……”
岂知,月千澜的话刚刚说了一半,余嬷嬷便立即打断。
“太子妃,这是太后的懿旨,无论是殿下还是你,商量与不商量没什么意义……”
月千澜的眸光,微微转冷,冷冷地看向余嬷嬷。
“余嬷嬷,太后她老人家有没有教导过你,主子说话的时候,千万不要插嘴……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非常没有规矩地打断。余嬷嬷,这是一个奴才对主子规矩恭敬的态度吗?”
余嬷嬷被她这个凌厉的眼神,弄得全身一颤。
她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发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太子妃恕罪,是老奴逾越了……”
月千澜没有立即回应她,重新拿了茶盏,掀开茶盖,轻轻地拨拉着杯中的嫩绿茶叶。
杯盖磨蹭着杯沿的东西,在这安静的厅堂内,尤其刺耳。
其余的人,更是战战兢兢,一时之间没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