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月千澜点点头,随即又问玉珊沈府的情况。
“你让唐欢派人送了风荷的尸体回沈府,沈知年是个什么反应?”
玉珊立即回道:“唐欢还没回来呢。”
月千澜眸光微闪,满是疑惑:“没回?都这会了,怎么还没回?”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不如我派人去打听打听?”玉珊蹙眉问。
主仆俩正说着话呢,突然看见唐欢步履匆匆地从院外跑进来。
他双手抱拳,动作快速地跪在月千澜面前,低声禀道。
“大小姐,沈知年来了月府,现在正在前厅,向老爷赔罪呢。”
月千澜眸底闪过一丝暗芒,随即她轻轻地勾唇笑了。
“沈知年是和你们一起回来的?”
唐欢点头:“是,属下送了风荷的尸体到沈府,沈知年当时看了风荷的尸体,听属下讲述了来龙去脉,他的脸色当时很不好,都急得吐了一口血。然后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跟着我们便回了月府。这一进门,就去求见了老爷……”
月千澜磨蹭着手腕上的镯子,微微眯眸沉思。
她颔首让唐欢继续,唐欢立即继续说道:“老爷说,这事牵扯到大小姐,所以他不好插手,还是要问问大小姐的意思。所以,老爷便派属下,去前院一趟。”
“小姐,沈知年不简单,他比他那个爹沈岩强多了,这次他会不会又耍什么花样?或者,他利用什么事,恳求小姐你放过沈雨婷?”玉珊不禁疑惑重重地猜测。
月千澜缓缓站起身,自己动手理了理衣裙,然后转头捏了捏玉珊的脸蛋。
“别瞎猜了,与其在这里猜,还不如去会会沈知年。我可从来没有和沈知年正面交锋过,这一次,我要探探他的底。”
玉珊不好意思的笑笑,连忙让何芸拿了一件斗篷替月千澜披上。
太阳落山,天气有些寒冷,所以玉珊又准备了一个手炉递给了月千澜。
月千澜却摇摇头,看着霞光覆满半边天的天空:“这天从去年入秋就开始冷,一直冷到了今年春季,整整大半年了。虽说大越国的天气多半都是在寒冷中度过,不过我看今日这个日头,恐怕天气会渐渐地回暖了。现在天黑之后,也没多冷了,所以不必拿手炉了。免得让沈表哥误认为,我的身体不好,这如果传出去,可就不太妙了。”
一国未来太子妃,身体健康自然是首位的。
若是有一个病恹恹,身体孱弱的太子妃,那百姓们,朝臣们,都不愿意见到的。
玉珊应了声是。
然后扶着月千澜与唐欢一起,后面跟了几个照灯的丫鬟,不急不慢地去了前院。
跨进前院的那一刻,月千澜一抬头,便看见了大厅里坐着的,神情憔悴却依旧面容俊美,玉树临风的沈知年。
他穿了一件黑色貂裘大氅,风帽边镶嵌了一层白色的兔毛,一白一黑地搭配,倒是显得他这人温润如玉,风流倜傥。
照着沈雨婷,月倾华,还有沈氏的这个容貌,沈家人的颜值也不可能差了。
特别是沈知年,他更是完美地继承了沈家人容貌俊美的衣钵。
如果不是他从商,而且又低调的行事作风,恐怕有许多朝堂大臣的女儿,都想嫁给沈知年为妻。
可惜,沈家是从商世家,商人自古在这个时代,地位是最下等的。
家世差了,人长得再玉树临风,门不当户不对,自然也是想都不要想了。
倒是和沈家一样的商户人家的姑娘,自然是做梦都想着嫁给沈知年的。
可是,沈知年似乎不热衷这些,到了如今没有娶妻,更没有妾室,便连房里伺候的同房丫头都没有。
许多人都不禁怀疑,他可能有龙阳之癖。
沈知年自月千澜跨入了厅堂门框,他便恭恭敬敬地起身,连忙跨步迎上月千澜。
他双手抱拳,一脸歉意地低声道:“千澜表妹你来了?”
月千澜轻轻抬眼,看向沈知年。
“沈表哥……”
沈知年唇角挂着歉意的笑意,整个人显得无比谦卑恭逊。
“千澜表妹请里面上座,表兄特意来向你赔罪的。”
他躬身让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月千澜微微挑眉,沈知年的这个姿态,倒是比当初沈岩来得更加谦卑有礼。
月晟丰在一旁看着,颇为欣慰,心里想着沈家总算还有一个不是那么糊涂的当家人。
他也跟着招呼月千澜。
“澜儿过来坐吧,我们先听听你表哥要说什么。”
月千澜自然没有意见,她顺从地点头。
“是……”
然而,她礼貌地对沈知年欠了欠身:“沈表哥客气了。”
沈知年有些受宠若惊,且有些手足无措地摆摆手。
“表妹千万别这样,实在是折煞我了。”
总之,两个人客气了一会,这才各自落座。
丫鬟端上了茶点,放在月千澜旁边,月千澜刚刚端了一杯茶水,微微抿了一口。
然后,她便看到沈知年撩开衣袍,往她面前噗通一跪。
“沈家人的错,让表妹你受累了,表哥向你郑重其事地道歉……”说着,他还低下头,对着地板磕了一个头。
这可把月晟丰吓了一跳,月千澜更是眸底划过一丝厉芒,沈知年还真是能屈能伸,特别能忍的一个人啊。
身为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居然说跪就跪,而且态度特别诚恳,这还换成其他的男人,肯定是做不到的啊。
月晟丰留着沈家还有用,自然不能过分博了沈家的面子。
沈知年和沈岩还是不同的……
所以月晟丰连忙看向月千澜:“澜儿,快点扶你表哥起来,这件事也不能怪你表哥的。”
月千澜心想说,这一切大概都是沈知年搞起来的。
他应该才是幕后黑手呢,不过她是不想提醒这个糊涂老爹的。
任由他蠢下去吧,总有一天,他会付出代价的。
月千澜这才后知后觉,连忙放下杯子,惶恐不已地起身,亲自扶住了沈知年的胳膊,将他扶起。
“表哥这是干什么?若你真的无罪,你这样的大礼,我如何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