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月千澜不禁在想,若是这世,她依旧重蹈覆辙,最终没坐上太子妃之位,月倾华更是成了最后的赢家。
那么月晟丰和老夫人又会怎么对她呢?
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她又有什么可感动的……
是……她是渴望亲情,是和老夫人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前世她所遭受的痛苦与磨难。
这一世,她更不会为了巩固月家的名声与荣耀而活。
……
月千澜告别了老夫人,便亦步亦趋地跟着沈雨婷出了院子。
沈雨婷脱离了老夫人的视线后,整个人都不由慢慢地挺起了脊背,她温柔地笑着招呼月千澜往前院走。
月千澜却闻言不急,她要先回浮云阁换套衣服。
若是衣着不恰当,给太子殿下丢了脸面,那可就是月家的罪过了。
沈雨婷直接被堵得脸色一沉,半天扯着僵硬的嘴角讪讪笑着,眯眸望着月千澜离去的背影。
月千澜回了浮云阁,让玉珊准备了一套素净端庄一些的服饰,简单地做了一些打扮,披了狐皮大氅,拿了手炉,出了阁楼。
走到门口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玉珊。
“把冬青喊过来吧,让她陪我去太子府,石榴就留下看家吧。”
玉珊自然是立即应了,连忙张罗人将冬青带过来。
冬青身姿曼妙,又经过一番刻意的精心打扮,紫色的锦衣华服衬得她脸颊莹白如玉,那张精致的小脸,略施粉黛,一双闪着盈盈秋波的美眸,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不少人都看呆了,玉珊也不由微微一愣。
悄悄靠近月千澜,低声担忧地说道:“小姐,冬青太漂亮了,她……她跟着去太子府,难道真的不会出事?”
冬青的这一身打扮气度,根本不像是一个丫鬟,倒像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一颦一笑能够轻易勾住人心。
月千澜眸底也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她勾唇轻声笑了,随即她亲热地拉着冬青的胳膊,啧啧叹道。
“我们冬青可是真漂亮啊,二弟喜欢冬青,但我偏偏不让他如愿,我就是故意把冬青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带出去,名正言顺地去太子府,量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对冬青动歪脑筋。我们冬青长得这么漂亮,可不能让二弟这么一个纨绔子弟糟蹋了,我一定要好好为冬青物色一位如意郎君。”
冬青羞涩的抿唇低垂着眼帘笑了,这一笑更是美得令四周的人,微微失神了良久。
这样的姿容,这样的容貌,比大小姐也毫不逊色啊。
月千澜丝毫不顾及四周人的眼光,拉着冬青的手,慢慢地步出浮云阁,往前院而去。
一群人簇拥着月千澜,倒也雍容华贵,月晟丰看见月千澜的打扮,以及她得体的穿着,满意地点点头,倒是能称得上太子妃的身份。
刘公公一眼看见了月千澜,他老人家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向月千澜行了一个大礼。
“老奴参见太子妃……”
月千澜连忙亲自蹲下身子,扶起了刘公公。
一段时间不见,刘公公似乎很憔悴,眼眶凹陷,好似是夜晚失眠所致,月千澜有些担心,随即低声问道。
“刘公公,你神色好像不大好,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刘公公鼻子一酸,头一低,几滴眼泪悄无声息地滑下眼眶。
他连忙抬起宽大的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随即,他沙哑了声音说道:“得知太子的情况,老奴我是几天几夜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不止老奴这样,皇上他也……因为忧思过虑,近日身体有些疲乏呢。”
月千澜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刘公公因为担心君墨渊的情况,才会如此的。
两个人简单地寒暄一遍,刘公公带着月千澜,亲自将她接出了月府。
月府门外,一辆宽大舒适,且尊贵无比的马车候着,马车的后面跟了很多的宫女太监分站两旁。
排场很大,动静也是不小,侍卫圈外,站了不少的百姓围观。
人群熙熙攘攘的,倒是很热闹。
月晟丰亲自送了月千澜和刘公公出来,月府其他人自是不敢怠慢,诚惶诚恐地跟着往门口来。
月千澜走到门口时,无意中抬头一瞥,恰巧看见了好一段时间未见的月倾华。
月倾华依旧美丽倾城,可是她的身上,似乎也缺失了一样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优越感,此时的她,淹没在月府女眷人群里,满眼的愤怒嫉恨。
在察觉到月千澜望过来的目光,她连忙低下头,满是惶恐。
月樱更是规规矩矩地站在女眷中,这一次,她没有那么愚蠢地冲上来,找月千澜的晦气。
月千澜勾唇,低声一笑,当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似乎,随着太子妃之位的尘埃落定,月府后院的争斗,也戛然而至了。
可月千澜,却觉得,表面越风平浪静,暗里藏着的风波,才越猛烈巨大。
她不急,她等着看他们一个个怎么憋着劲地作妖呢。
冬青是跟在月千澜身旁,寸步不离的,甚至是她扶着月千澜的手,一步步坐上车架的。
冬青又长得太美,风头一时间还真有些盖过了月千澜。
四周的百姓,有不少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讨论。
“哎,月大小姐身旁的那个女子是谁啊?长得好美啊,莫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因为与月大小姐交好,所以这是打算一起去看望太子的吗?”
“那女子可真美啊,差一点就要盖过月大小姐的风头了。大小姐也太心大了,怎么能让这么一个女子在她身边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女子才是太子妃呢。”
“什么千金小姐啊?你们没看见全程那女子对月大小姐恭敬的样子吗?又是扶着月大小姐上车架,又是蹲下身,替月大小姐擦沾了尘土的绣鞋。你们有见过一个千金小姐,这般卑躬屈膝地当奴才的吗?”
“是啊,那不过是月大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罢了,素来听闻月大小姐这人最是宽厚,对待下人就像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