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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白预计两天内书就会上市。
这天下午,朱橚急匆匆地来找陆知白,脸上的神色颇有些精彩。
陆知白奇道:“五哥,怎么了?发生何事?”
朱橚满脸不可思议之色,跟他说:
“今天顾礼没有上朝,也没告假,父皇还以为他身体不适。
没成想派人去问,他竟半夜死在家中了!”
陆知白听了,沉默片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礼终究没有改变他暴毙的命运啊。
陆知白想了想,说:“他前几天才调任为刑部尚书吧?”
朱橚说:“是啊,好像是初二。”
陆知白微微皱眉,原本死期是初七,今儿才初五啊。
果然和历史略有出入。
朱橚又很是不解地说:“我们不是已经提醒过他了吗?怎么还会这样?”
陆知白安慰道:“或许,他命该如此吧……”
其实,朝廷大臣突然死亡这种事,没什么好意外的。
因为,翻一翻明实录就会发现,时不时的就有大臣忽然死在任上。
毕竟,这些都是五六十岁往上的老家伙了,满朝文武,至少二三百人了,基数不小,发生什么都不稀奇。
朱橚还在长吁短叹,眉头紧蹙。
他说:“我看呐,这顾礼把我们的话当成耳旁风,根本没有就医,才导致心疾骤然发作……”
陆知白晓得他悲天悯人的性情,正在想该怎么安慰。
就听朱橚一脸好奇的,又说:
“我刚才去他家问了,想了解这心疾是怎么个情况。
我委婉地说,想看看病了的心究竟长啥样,结果……被顾家人给请出来了……”
他一副无辜之色,满脸写着我错哪儿了。
陆知白听了,一脸无语,不知说什么。
只觉得荒唐,忍不住笑了出来。
原来五哥还有一颗发展解剖学的心啊!
朱橚问他:“你就不好奇吗?为什么有的心,会病呢?
病了之后,又是怎么影响人的呢?”
陆知白说:“我不好奇。五哥,你下回想看的话,要换一个人,不,换一个尸。
肯定不能是朝廷大员啊,也不能说得这么直白……”
朱橚满脸的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他道:“我明白了!可以用死囚对吧?还有,战场上的俘虏……”
一说起来,他简直双目发亮,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陆知白表面微笑,心里却在摇头。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老朱的儿子,个个都是奇葩!
二人坐于回廊之中,秋风瑟瑟,吹起他们的衣角。
短暂的寂静之后。
陆知白面色凝重,沉思片刻,道:
“或许并非如此简单,我总觉有些蹊跷……”
顾礼为啥提前死了呢?
但从这件事来看,有些事,只是提上一嘴,难以改变历史走向。
朱橚诧异道:“啥?你说他不是自己死的?”
陆知白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感觉有点古怪。”
他又摆手道:“算了,这些也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五哥,看看我刚印出来的书吧!”
朱橚便将顾礼的心抛在脑后,兴致勃勃地看了看。
第一眼看到封面,朱橚就爆笑起来:
“让皇帝改名四次的书?你真是……我还非看不可了。”
很快,朱橚也发现了标点的特殊。
陆知白给他解释。
朱橚连连点头,觉得确实比普通句读明确许多。
但他并不关心这些,反倒对内容有些着迷。
一口气就看完了这半文半白的三万多字。
书中内容,其实是一些简单的科学常识,与日常生活现象息息相关。
又不至于触碰哲学唯物论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