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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7章 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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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7章 勃然大怒

一连二次‘不见’,现场的局面顿时僵持住了。

一边是大宋天子,一边是名满天下的前宰相,不论哪一个,都不是任守忠开罪得起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在门外苦等。

人总要吃饭,总要如厕吧?

时间缓缓流逝,冬日的白天本就很短,申时末,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望着从窗户间隙透出的烛光,任守忠精神一振,只觉得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时辰差不多了,寇相该出门吃晚食了吧?

吱哑!

没过一会,房间的大门缓缓打开,看到门外杵着的两个人,寇准吓了一跳。

看清人影后,他面色微怒。

“你们怎么还站在这里?”

“不说说了不见吗?”

任守忠讪讪一笑,身子往一旁侧了侧,将刘茂勤暴露在了寇准的视线内。

“相爷,这位是官家身边的近侍,您看?”

“说吧。”

寇准稍稍打量了刘茂勤一眼,眉宇间依然很是不耐。

话音刚落,刘茂勤微微上前半步,躬身道。

“寇相,官家让小的给您带了一句话。”

“既来之,则安之。”

听到这话,寇准抬步的动作微微一顿,不过也只是一顿,如果不是刻意观察,甚至发现不了。

仅仅一息,寇准便信步挪移,越过两人,从一旁的过道走了过去。

既来之,则安之?

好小子!

寇准一边走,一边暗自想着,小官家这是打算当和事佬啊。

只是,寇准和太后之间积怨已久,他本人又是那种牛脾气,岂会因为一句话便改变主意?

如果他改了,他就不叫寇准了。

其实,有一件事,寇准是暂时不知情的。

在传召寇准之前,李杰征询过刘娥的意见,虽然刘娥没有明确表态,但某些时候不表态,便是默许。

如果刘娥明确表示反对的话,值此之际,李杰也不会贸然传召寇准。

毕竟,老臣嘛,也不止寇准一个。

致仕的冯拯,也不是老臣嘛?

虽然论威望,冯拯拍马也及不上寇准,但李杰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引子。

有人在前方带头冲锋陷阵,后续的事便好操作了。

长在红旗下的,谁还不会个舆论战?

以后世的手段,挑起舆论,对于当下而言,绝对是降维打击。

……

……

……

丁府。

下职之后,丁谓收到下属的传报。

寇准距离京师已经不足百里!

这是坏消息!

但好消息是,寇准停下来了,中午就住进了官驿,直到申时,也没见启程的动静。

“好啊!”

“老匹夫,有个性!”

挥退下属,丁谓咧嘴一笑,低语道。

“有本事你就继续犟!”

寇准越拧巴,丁谓就越开心,明天便是太后的圣节,寇准明明能今天赶到京城。

结果却偏偏不走了。

这打得不止是太后的脸,同时也是在打官家的脸。

官家亲自下诏,以进贤车迎寇准入京,这面子算是给足了。

莫大的殊荣,换来的却是‘打脸’。

以官家展露出来的雄主之姿,官家能容忍寇准的‘率性’?

怕是不能!

念及至此,丁谓忽然觉得前几天的自己很可笑。

寇准需要担心吗?

压根不需要啊!

寇准自己就能把好事办成坏事!

当年,拥立太子登基,废皇后的谋划,也不是寇准自己葬送的?

几杯酒一下肚,便漏了口风。

虽然计划失败的根本原因不是因为口风不紧,但寇准自己没把事情做全乎,那也是事实。

“合该庆贺!”

紧接着,丁谓漫步来到后院,打算去暖阁内小酌一杯。

然而,就在他途径静室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略微凑近几步,男人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娇喘声夹杂在一起,传入了丁谓的耳中。

“三郎,慢点,慢点……”

啪!

啪!

啪!

“小骚蹄子,叫啊,继续叫啊……”

听到这等污言秽语,yin靡之音,丁谓岂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畜生!”

一股冲天的怒火从丁谓的胸膛燃气,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额角上的青筋也跟着一鼓一张。

下一秒,丁谓怒气勃发的冲进了小院。

砰!

暴力的踹开大门,屋内的景象顿时映入眼帘。

不堪入目!

不堪入目!

唰!

看到丁谓黑如锅底的面颊,丁玘吓得一哆嗦,整个人直接瘫倒在了刘德妙的身上。

完了!

全完了!

不该找刺激的!

另一边,刘德妙只觉‘嗡’的一声,脑子里顿时空白一片。

“畜生!”

“老子的脸被你丢尽了!”

“今天,老子要执行家法,打死伱这个畜生!”

“穿好衣服,给我滚过来!”

丢下这句话后,丁谓面色铁青的离开了现场。

这等yin靡之地,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另外,这间静室不能要了!

这畜生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静室内,刘德妙回过神来,一把抱住了丁玘,然后把头贴在了他的胸口。楚楚可怜道。

“三郎,救我!”

丁玘今天会不会被打死,刘德妙不知道,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她只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等丑闻,丁相绝不会让外界知晓分毫。

毕竟,她可是入过宫的女人。

因此,此事不仅涉及到当朝宰相,更关乎皇室的清誉。

一旦传开,不止她要死,便是贵为宰相的丁谓,也会受到波及。

“你先放开我。”

此刻,丁玘哪还有心思安慰刘德妙,他现在只想着,怎么向父亲请罪。

虽说他不信父亲会打死他,但以‘通奸刘德妙’的严重性,即便不被打死,也得被打残。

“三郎,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

刘德妙整个人如同八爪鱼一般,缠在了丁玘的腰间,眼下是她最后的机会。

倘若丁玘不愿意开口,她绝对是十死无生。

当然,刘德妙也知道,仅凭乞求是没用的,所以,她忽然凑到了丁玘的耳边,低声道。

“你便是不怜惜我,至少也看在孩子的份上,救救我们母子二人。”

刘德妙有孕的事,并不是情急之下瞎编的,对于此事,丁玘是知情的。

因此,一听刘德妙提到了孩子,丁玘心中更觉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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