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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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陈灼华差点儿将嘴里的茶水吐出来,表情变化的十分明显。

父女俩对视着,大眼瞪小眼。

对于这事,依依很感兴趣,恨不得拿出一点儿珍果,边吃边聊。

或许出于对父亲的尊重,依依稍微克制着。即便这样,她嘴角的笑容也很难压住,模样俏皮,眼神炙热。

“你这丫头,竟然敢拿你爹开玩笑?”

陈灼华故作威严,冷哼道。

“我可没开玩笑,很认真的询问。”依依晓得陈灼华不会生自己气,继续说着:“长孙叔叔和柳姨都成婚了,您年纪不小,该考虑一下人生大事了。”

“用得着你说这些嘛。”

陈灼华的脸上冒出了几根黑线。

被自家女儿催婚,这感觉甚是怪异。

但凡换成是兄弟,陈灼华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哪会干坐着。

“您肯定是看不上九公主。”依依小声嘀咕着:“也是,您可是盖世人杰,纵使是古族的公主也配不上。”

“爹,您喜欢什么样的,悄悄跟我说说。”

说起劲了,依依不依不饶。

“闭嘴。”陈灼华板着个脸,轻声呵斥:“这方面用不着你操心。”

“好吧!”

依依抿了一下朱唇,缓缓低眉,模样委屈。

“我暂时没心思去考虑这种问题。”陈灼华一下子心软了,语气轻柔:“真要有的话,也一定不是凡俗世间的女子。”

谈到这里,陈灼华的思绪随着一阵清风而去,穿透了无尽虚空,去了北荒,到了天渊,眼前浮现出了一抹红色的倩影。

“行,您要是真有了道侣,不可瞒着我。”

依依立即抬头,笑容娇媚灿烂,哪有半分受委屈的样子。

“好,真是服了你。”

这丫头的八卦心思怎么这么重,陈灼华较为无奈。

遗传了佛子?

应该不是。

佛子为人庄重,张口“施主”和“阿弥陀佛”。

遗传了其母言雅楠?

也不像。

其母端庄高雅,举止得体。

“肯定是老常的问题!”思来想去,陈灼华找到了罪魁祸首,定是常子秋的缘故。

依依很小的时候,与常子秋相处了一些时日,学到了这些坏习惯。

“下次碰面,定要寻个由头,将老常打一顿。”

陈灼华暗暗想着,眼神略显凌厉。

依依不舍得教训,只好转移目标了。

待在青宗悠闲度日的常子秋,莫名其妙惹上了一场无妄之灾,未来很有可能被揍。

“爹,您生我的气了吗?”

依依小声说着。

“没有。”

刚刚陈灼华多少有点儿不得劲,现在没了。

“爹是最好的。”

撒个娇,雨过天晴。

“最近别乱跑,回家里待着。”

五州将要归一,可能会出现什么变故。安全起见,陈灼华要让依依回去,这样才可安心。

“爹,您是不是要去参加旧土的绝顶宴?”

依依的这副模样,摆明了不愿回去,而是想跟着去凑热闹。

“你不能去。”

陈灼华瞬间明白了依依的意图,一本正经。

“为什么?”依依问道。

“太危险了。”

旧土可是不朽古族的地盘,陈灼华都没把握能全身而退,哪能带上依依去冒险。

“有您在,什么危险都没了。”

依依拍着马屁。

“此事关乎到了你的安全,不能由你任性。”

陈灼华不肯妥协,严肃道。

“那好吧!”

看着陈灼华这么认真的神情,依依晓得分寸,点头道。

“这种热闹不好去看,你回家待着,莫要让我操心。”

“知道了。”

“真乖。”

“爹,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要不要跟我聊一聊您的过去?”

“什么过去?”

“上古时期,您有没有过心怡的女孩?”

“......”

话题终结,陈灼华拉着依依离开了这里,直奔北荒。

这丫头,真是欠揍。

但又不舍得下手,头痛。

数月以后,将依依送到了北荒的某个位置。

到了此地,离家没多久的路程,不怕碰到危险。

“听话,回家。”

陈灼华严厉道。

“哦。”

在陈灼华的面前,依依放下了全部的戒备,如同小时候一样喜欢撒娇。

“少聊点儿八卦,多用点儿心思在修行上面。”

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一句。

“好,知道啦!”

依依回应了一声。

父女分别,各去一方。

分开之后,陈灼华的目的地很明确。

帝州!

奔向帝州,准备参加绝顶宴。

距离宴会越来越近,旧土的周边区域格外热闹,时常有大人物的身影出现,惊得世人发出惊叫声,尤为震撼。

琅琊山庄,西侧的一个小竹屋。

南宫歌坐在屋外,面朝远方,篱笆围墙之上有着藤蔓缠绕,墙角下种着一些青菜。

有客来访。

这位客人,正是陈灼华。

侍女出门相迎,引路至此。

“准备妥当了?”

陈灼华推开了竹门,跨过了贴地的门槛。

“嗯。”南宫歌一袭青衫,儒雅书生的打扮,神情淡定,似是绝顶宴的局外人,毫不忧心,反倒问起了别的事情:“你去了东土?”

“对。”陈灼华回答。

“可有收获?”

南宫歌又问。

本来不愿提起太微之事,免得让南宫歌多费精力。不过,看南宫歌此刻的轻松样子,陈灼华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出:“玉南侯。”

“玉南侯?”南宫歌看似淡定,心里却荡漾起了一些波澜。短短数息,便推断出了很多事情:“若你寻到了玉南侯留下的踪迹,距离帝墓应该不远。”

很久以前,吴君言和黄星衍来寻,南宫歌便指点两人前往东土。

其原因便是太微大帝的传承,位于东土的某个角落。

南宫歌窥视岁月长河的禁忌痕迹,晓得这一点不是稀奇事。

“确实不远,可惜不知帝墓的入口,不可入内,应是缘分未到。”

陈灼华语气平淡的讲述着。

“神州重塑,帝墓兴许会有变化。”

关于帝墓,南宫歌只知一个大概的方位,强行推算会有大麻烦。待到神州塑造,可能会不一样。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暂且不论。”陈灼华换了个话题,正肃道:“旧土之宴,你要想到最坏的结果,一定要留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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