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不愧是神眼玉观音,你说的对,她并没有特别厉害。”燕然闻言也淡淡地一笑。
“如果说她有什么品质,让我如此看重,那是因为忠诚。”
燕然笑着对红袖姑娘说道:“对于我要做的事来说,忠诚是最重要的。”
“鸣鸿这丫头并不聪明,但却非常专注,她从懂事那天开始到现在,每一天都在想着如何报答我,时时刻刻都愿意为我付出生命。”
“对于鸣鸿来说,我就是她全部的世界,所以无论付出多少苦心在她身上,都是值得的。”
“还有,一个人有多大的成就,不是由他的才智和能力决定的……”说到这里时,燕然又不禁笑了笑。
“才智杰出之人虽然很容易获得成功,但最终站在群山之巅的人,却总是那些专注执拗之辈。”
“心中没有坚持,再怎么聪明也终归无用,不信的话你就看着,将来鸣鸿会变成什么样子!”
燕然说得信心十足,他这番话也让在场的众人暗自惊讶。他们越想越觉得小侯爷的心思洞若观火,是深邃之极的道理!
等到解决了鸣鸿的事,众人还想问燕然要怎么对付朱勔,小侯爷却转头看向了百里轻姑娘手里的盒子。
这位娇俏婀娜的追踪大师轻易不来这边,今日来一定是有事。
百里轻看到燕然的目光,顺手把盒子递到了紫霄惊鸿那边。
“我给她俩送来一盒子首饰,”百里姑娘说道:
“楚中天大哥说,劳烦小侯爷照顾惊鸿紫霄两位妹妹,已经是给你添麻烦了。”
“我这两位妹妹要是跟小侯爷出去,身上穿戴寒酸了未免给侯府丢脸,又不好让你破费给他们添置首饰。”
“正好我们烽烟里金工玉雕什么工匠都有,就做了一批拿过来,免得小侯爷花钱……”
“刚刚奴家听说,小侯爷新结了个姓朱的仇家,不知是哪一个朱家?”
“东南应奉局朱勔。”燕然听到之后,信口答了一句。
他想看看烽烟那边给紫霄惊鸿送来了什么首饰,所以起身从紫霄姑娘手里接过盒子,正要打开来看。
没想到身后“啪”的一声,那百里轻姑娘一掌拍在旁边的茶几上,好悬把茶几拍碎了,把燕然吓了一大跳!
“朱勔?”
这俩字儿,百里轻姑娘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燕然回头,就看到百里姑娘秀眉之间怒火一闪,他立刻想到了一件事。
这位百里姑娘说话时偶尔流露出一两句吴侬软语,显然是东南一带人氏。
今天她听到朱勔的名字这么大反应,难道和那朱勔有仇?
“姑娘知道朱勔?说来听听?”
……
百里轻姑娘闻言迟疑了一下,看样子是正在想着该怎么说。
燕然却抱着那个首饰盒子,打开之后往里一瞧,不由得暗自赞叹……真是好手艺!
盒子里第一层正中,就是一支镶嵌红宝石的“满池娇”分心。
这种首饰佩戴的位置是……如果惊鸿姑娘梳一个王保长那样的中分头型,那“分心”就正好盖在她发缝上。
只见那宝石雕琢得极为精巧,用紫金托嵌着组成了一朵金碧辉煌、端庄雅致的宝相花,不愧是唐代流传下来的纹样,大气动人,夺人双目!
一看这就是给紫霄姑娘的,和紫霄的气质十分相衬,燕然顺手就把这个满池娇分心递给了她。
紫霄姑娘不像她妹妹惊鸿那样活泼闹腾,一向是内敛自持气度文雅。
本来这姑娘就属于那种不爱说话的类型,何况又和燕然弄出过疗伤那件事,因此和燕然的交流就更少了些。
原本在他们姐妹二人的心中,到燕然的侯府里来,首先就是存着报恩的意思。楚中天郑重说过,燕家小侯爷是七十二路烽烟的大恩人。
当然还有学本事的企图,在他们烽烟的心中,燕然当之无愧是大宋的第一奇人。他身上奇异的本事,古怪的知识,当真是如山如海,取之不尽。
当然对于紫霄姑娘自己而言,和小侯爷之间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人家一大姑娘让你吸溜个遍,这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因此紫霄姑娘这些天在侯府里观察得很仔细,可她却越看越觉得小侯爷言行奇特,甚至从根上说,和所有人都不是同一类人!
从这一点上来说,紫霄的观察力还真挺强,因为思想决定一个人的言行,有些东西还真是刻在骨子里,没法改变的。
所以紫霄姑娘接过满池娇分心的时候,一面尽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另一面却不敢和燕然的眼神相碰。
姑娘在心里暗自责备自己……紫霄啊紫霄,你怎么跟做贼似的?
这时燕然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件首饰,明显是出自琢玉师白闹闹之手。
这是一块如霜似雪的白玉,整块雕成了一支凤形的玉钗。
玉钗上的凤凰连同嘴里叼着玉环流苏,竟然都是一块玉刻成的,当真是精美动人之极。
燕然拿起这支玉钗的时候,听到玉环相碰的清脆声响,就知道这是给惊鸿姑娘跳舞时用的。
她若是戴着这支玉钗起舞,舞姿灵动,环佩叮咚,想必有更增美感的效果……燕然看到凤钗的下面是两股,顺手就往惊鸿姑娘的鼻孔里插……
燕然当然是开玩笑的,惊鸿却被吓了一跳!
小姑娘下意识的想要起脚踢他,却又觉得不合适,连忙收住了招式,一双大眼睛不由得对他怒目而视!
也不怪燕然跟她开玩笑,要想体验少年时和姑娘打闹的乐趣,他眼下也就只有这位惊鸿姑娘能做到了。
等燕然回到座位上坐下,百里轻姑娘也打定了心思。
见到小侯爷向自己看来,百里轻姑娘轻声说道:“说起朱勔这奸贼,东南一带真是无人不切齿痛恨……”
据百里轻姑娘说,原来她家就住在苏州。朱勔荼毒东南,苏州扬州一带就是最厉害的重灾区。
那朱勔的爹叫朱冲,原本就是个苏州的泼皮破落户,穷得叮当乱响,平日里更是无恶不作。
有一次他因为犯事逃到了外地,夜宿寺院的时候,见到了一个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