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第382章 精血画符
由于我现在正面对五头鬼兽的围攻,没法分心,我头也不回地大声问道:“老墨,你醒了吗?”
然而墨渐离并没有回应。
我正觉得奇怪,忽然一只大手从后面伸过来,一把箍住了我的脖子。
我心头一紧,暗道不好,也立刻意思到发生了什么。
用大手掐住我脖子的,应该就是墨渐离。
但他这么做并不是他的本意,他是被人控制了,因为传来的笛音分明是魂笛!
是有人运用魂笛在控制他。墨渐离失了魂,但也许已经有其它鬼魂占据他魂宫,只要有人吹响魂笛,就能唤醒占据在他魂宫中的鬼魂,进而控制他的身体从我身后偷袭我。
所以这摆明了就是一个陷阱,墨渐离只是诱饵,真正的目标是我。
博渊跟我说龙云海偷偷潜回来就是为了对付我,看来所言非虚,只是我太大意了。
好在我曾练过闭气术,即便不呼吸,一时半会儿也能保持清醒的意识,虽然脖子被墨渐离从身后箍住,但我并没有太过难受,至少意识依然清楚。
我一只手依然托着天罡照目镜,应对门外那五头跃跃欲试的鬼兽。
另一只手则用力去掰他箍住我脖子的那只手。
由于我脖子被箍住后没法说话,也就没法念叨天罡咒,天罡照目镜照射出来的金光越来越弱。
一旦金光完全消失,天罡照目镜便无法再震慑鬼兽,我现在行动受阻,如果任由五头穷凶极恶的鬼兽冲进屋内,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几声黄皮子尖锐的叫声。
这叫声我再熟悉不过,是白吾的叫声。
它这是在召唤同伴。
白吾是一只活了上百年的黄皮子精,它有一大本事,就是无论走到哪儿,只要那附近有黄皮子出没,都会听从它的召唤。
不一会儿,不知从哪儿冲出来六七只黄皮子,在白吾的带领下,勇敢地对五头鬼兽发起了攻击。
黄皮子的攻击速度极快,不过体型与鬼兽的差距实在是大了些,即便是几乎成精的白吾,体型估计也只有这些鬼兽的五分之一不到。
而且这附近黄皮子不多,在数量上也不占太大的优势,很快便落了下风。
不过因为这些黄皮子的出现,倒是让我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我趁机腾出一只手,从挎包内摸出问天匕首,朝着自己手掌就是一刀,一阵钻心的刺痛,但我顾不上这些,我迅速将我的精血涂抹在天罡照目镜的镜面上。
师父曾经说过,我的精血是最好的镇煞之物,而且我用精血绘制而成的血符也确实具有更强的镇煞作用。
不过这法子有没有用,我不确定,毕竟从来没这么干过。
就在我将精血涂抹在天罡照目镜镜面的一刹那间,镜面竟立刻散发出耀眼的血光。
我心头一喜,立刻将天罡照目镜高高举起,受到天罡照目镜散发出来的血光照射,五头鬼兽发出凄厉的惨叫,紧接着竟纷纷倒地,躺在地上抽搐起来。
我想过我的血涂抹在天罡照目镜上或许能起到些作用,但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我顿时来了精神。
趁着五头鬼兽都已倒地,我放下手里的天罡照目镜,用双手抓住墨渐离箍我脖子的手臂,暗暗运行内气,再用力一掰。
只听“咔嚓”一声,他的手臂竟然被我掰得生生脱臼,没办法,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总算摆脱了他的束缚,迅速转身,一把将他按倒在地,对准他的额头就是一巴掌。
刚才我用问天匕首划破手掌,现在还满手是血,这一巴掌拍在他额头上,他额头上立刻多了一个血红色的手掌印。
他发出一声惨叫,随即身体开始抽搐,我瞧见一道鬼气从他脑门飞出,不用说,必定便是占据他魂宫的鬼魂。
我又岂能让他逃脱,一掌扇过去,伴随着一声鬼嚎传入耳中,鬼魂被我扇得魂飞魄散。
墨渐离的身体很快停止了抽搐,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再转头看向屋外,那五头鬼兽倒是尚未毙命,仍在做着垂死挣扎,其中一头鬼兽虽然已经站不起身,却还坚持朝我爬来,看情形它还想咬我。
就在这时,白吾迅速冲过去,一口咬住了鬼兽的脖子,鬼兽奋力挣扎了几下,但却无法挣脱,渐渐没了动静。
这些鬼兽穷凶极恶,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我手持问天匕首走出屋外,一刀一个,将几头鬼兽悉数解决。
又迅速抬起头来,运用灵识探查四周。此时笛声已经停止,但直觉告诉我,对方就藏在附近。
然而我一番探查,并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我蹲下身子对白吾说道:“白吾你去把刚才吹笛子那家伙找出来。”
白吾点了点头,领着几只黄皮子迅速离开。
墨渐离还在屋里躺着,我得先把他弄醒。
我转身回屋,走到墨渐离身旁,用手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和刚才一样,依然是看不到眼珠子,只能看到眼白。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魂就没了,失魂症分为两种,一种是魂被摄走了,还有一种是魂被压制住了,让其他鬼魂有机可乘。
墨渐离应该是第二种情况,他毕竟是傀门中人,念力比一般人要强得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摄走他的魂绝非易事,压制住他的魂相对来说要容易得多。我抓起他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象,确定他的魂还在他身体当中,所以确实只是被压制了。
这种情况就好办了。
我将手轻轻按住墨渐离额头印堂穴,暗暗将一丝丝内气输入他的魂宫,与此同时嘴里念叨起了招魂咒。
过了没一会儿工夫,他身体微微一颤,接着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他的眼珠子恢复了正常,我松了口气,说道:“老墨,你可终于醒了。”
墨渐离晃了晃脑袋,坐起身来,扭头看看四周,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哪儿?”
“你该不会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吧?”
“发生什么了?我确实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