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沈玥彤抓着柳蕙兰的手亲昵晃着:“怎么可能?孙女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祖母。”
“祖母这么说孙女,孙女可不依呢!”
柳蕙兰笑的越发亲昵:“好好,祖母知道,我们玥彤最是孝顺了。这段时日,下江南游玩的如何?”
一提到这个,沈玥彤便眉飞色舞地说起来。
早在半年前,沈玥彤便与当今太子太傅楚穆炎的第三子楚彦晖订亲。
西楚对于订亲男女的大防并没有那般重。
是以上个月楚太傅长子楚彦衡要去江南办差,顺便带着家人和弟弟妹妹出游。
定远侯府便让沈玥彤这个楚家未来媳妇跟着一起去了。
自然,定远侯府这边也是安排了个长辈,陪着沈玥彤一起出游的。
为的也是让沈玥彤和楚彦晖在婚前多培养感情。
也让两家的关系更加密切。
柳蕙兰笑眯眯道:“彦晖待你如何?玥彤对你父亲给你订的这门亲事,可还满意?”
沈玥彤羞红了脸,轻轻晃了晃柳蕙兰的手,叫了句:“祖母……”
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祖母,孙女听说,楚家的凤萱妹妹,也马上便要订亲了。楚家给她准备的嫁妆当真是十里红妆,富不可言。”
“我与凤萱妹妹前后脚成婚,一个入府,一个出嫁,若是嫁妆差距过大,孙女哪还有脸见人啊?”
“祖母,你也不想孙女嫁到楚家去让人看不起吧?”
“您再多疼疼孙女,给孙女的嫁妆里再多添点富贵的东西好不好?”
柳蕙兰面色微微一僵。
以定远侯府的家底,要和楚家拼富贵,显然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楚凤萱可是权倾朝野的楚太傅唯一的女儿,也是镇国公楚战天最疼爱的孙女。
可是看孙女殷殷期盼的模样,又有些不忍。
沈玥彤见柳蕙兰意动,立刻便道:“祖母,前两日孙女和楚家婶子聊天的时候,她还提起了西郊十里坡的那个庄子,还有长兴街上的醉仙楼、九凤阁,都是极好的庄子和铺面。言语之间羡慕的不得了。”
“凤萱妹妹还提到了祖母您曾经戴过的那套翡翠头面,说是价值连城。”
“祖母,孙女也不要多的,您就把这几个庄子铺子,并那翡翠头面,给孙女当嫁妆好不好?”
柳蕙兰笑着点她的额头:“你啊你,就知道从我这儿挖好东西。”
沈玥彤抱着柳蕙兰的手臂直晃悠:“祖母,祖母,你就给孙女好不好?孙女风光嫁去楚家,对侯府也有好处啊!”
柳蕙兰虽也有些肉疼。
但想到沈玥彤是她唯一的孙女,嫁的又是楚家这般权倾朝野的显贵。
嫁妆寒酸了,确实丢定远侯府的人。
于是便笑着道:“好好,祖母答应都给你还不行……”
然而,柳蕙兰的话还没说完。
就听到屋外传来柳嬷嬷焦急的声音:“老太太,万万不可!”
“刚刚大小姐提到的东西,可都是南溪县主嫁妆单子里的,老太太万万不能给大小姐列到嫁妆单子里去啊!”
柳嬷嬷一把年纪了。
近年来第一次跑的那么急那么快。
等站定后,呼哧带喘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还不等她把气喘匀,沈玥彤就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个刁奴,胡说八道什么?”
“这些都是我定远侯府的东西,凭什么不能列入我的嫁妆单子?”
柳嬷嬷被生生抽的打了个转,头晕眼花,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她面颊火辣辣,脑袋晕乎乎的,只本能地哭喊道:“可这些当真是南溪县主嫁妆单子上的啊,若是拿了……”
若是拿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够了!”
这一次,连柳蕙兰都盛怒了:“谁告诉你,十里坡的庄子,长兴街上的店铺和我的翡翠头面,都是姜南溪的嫁妆?这分明都是我定远侯府的财产,我要给我孙女当嫁妆,还轮得到你一个奴才来管?”
“柳嬷嬷,这些年你的差事,可是办的越发好了!”
“不过是办个小小的及笄宴,却把侯府折腾的一片狼藉,如今连我侯府的财产都要算计了?”
柳嬷嬷疯狂摇头:“不不,老太太,老奴绝没有这个意思,而是这些东西确实是南溪县主嫁妆单子上的,而县主的嫁妆单子……”
砰——!
沈玥彤狠狠一脚将柳嬷嬷踹翻在地。
怒不可遏道:“嫁妆单子?嫁妆单子!姜南溪给了你这刁奴多少好处,让你要背叛旧主,帮那个贱人说话?”
“就算是姜南溪的嫁妆又如何,既然入了我侯府手中,自然是我侯府的资产。”
“更何况,姜南溪迟早都要嫁给我大哥,这些嫁妆,早晚也是我侯府的东西。”
“既是我定远侯府的东西,我堂堂侯府大小姐,提早用了,又有什么关系?”
“轮得到你一个狗奴才来对本小姐说三道四?”
柳嬷嬷被踹的匍匐在地,低低呻吟,半天都爬不起来。
而凶神恶煞骂完的沈玥彤一转身,却对着柳蕙兰娇滴滴嗔道:“祖母,孙女不依啊!如今孙女都还没出嫁呢,府里的奴才就已经不把孙女放在眼里了,连祖母给孙女的嫁妆添妆都要说三道四。”
“那孙女以后若是嫁出去了,这侯府,哪还有孙女的半分容身之地啊!呜呜呜,是不是以后侯府也不会有人给孙女撑腰了?”
柳蕙兰被她哭的心疼了,连忙心肝宝贝地哄着。
直到答应了再给沈玥彤的嫁妆添几个头面。
沈玥彤才破涕为笑。
柳蕙兰冷眼看着地上哀嚎的柳嬷嬷,冷冷道:“柳嬷嬷以下犯上,不敬主子,拖下去打三十鞭子,以儆效尤!”
“我倒要看看,以后还有哪个爱嚼舌根的,敢说我定远侯府的财产,跟旁人的嫁妆有任何瓜葛!”
柳嬷嬷大骇,抬起头就要说话。
却被柳蕙兰身边亲近的嬷嬷堵住嘴巴,拖了下去。
很快,啪啪啪的鞭打声就从外面传来。
旁观的丫鬟仆从们之前还想说话的。
看到这一幕,顿时面如土色,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