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李龙鳞笑了:“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就是二月二,咱们俩大婚的日子!到了洞房花烛夜,你如果什么都不懂,那可就坏了!”
“不过,有四嫂呢,有什么好怕的?”
“你闲着没事,就准备点礼物,去找四嫂,让她多教你一些姿势。”
“到时候用得上。”
苏凤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对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你今天这么大阵仗,为什么如此轻易放过了秦汉阳?”
李龙鳞眉梢一扬,笑道:“哦?我放过他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他不还在大牢里面,被关着呢?”
苏凤翎一时气结:“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
李龙鳞微微一笑:“好了,我不逗你。你的意思是,为什么不用一些手段,比如动刑,让秦汉阳把吞下去的银子,全都吐出来。”
苏凤翎连连点头。
她的想法很简单。
秦汉阳这老东西,一看就不老实。
只要动了大刑,好怕他不招吗?
李龙鳞沉声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刑不上大夫,我若是真的对秦汉阳动刑,就会让朝堂众臣抓住小辫子!”
“其实不光是秦汉阳。”
“还有那个沈轻舟,若是能动刑的话,他早就招了。”
“岂能让他一直兴风作浪,像是癞蛤蟆趴在脚背上,也不咬人,就是天天恶心人!”
苏凤翎仔细想了想,明白了李龙鳞的意思。
儒门屹立千年不倒,底蕴雄厚,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庞大势力。
无论是沈轻舟,还是秦汉阳,虽然被关在大牢,却依然有恃无恐。
哪怕是李龙鳞,暂时拿他们这些大儒没办法。
苏凤翎有些急了:“那你收拾儒生、夫子,这些小虾米,也没什么用啊!儒门的财富,一定在大儒,还有他们背后的世家手中!”
“剩下的人,也不过是吃一点他们剩下的残羹冷炙罢了!”
李龙鳞望着苏凤翎,打趣道:“呦呵,你跟我久了,居然学聪明了!你说的没错,儒门搜刮的钱财,已经被大儒和背后的士族瓜分干净。”
“要这些既得利益者把吞下去的银子吐出来,确实难比登天!”
“不过...”
“你不用着急,我已经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你就耐心一点,等着看好戏上演吧!”
郑屠户从刑部大牢脱身,就兴冲冲赶回家。
郑屠户的儿子叫郑天勤,正在跟母亲商量:“娘,咱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得把爹从大牢里面救出来!那地方我去过,不是人呆的地方!”
郑天勤文质彬彬,不像是杀猪的,像读书人。
事实上。
郑天勤确实上过学,天赋不错,读书很用功,早早就考上童生。
郑屠户很高兴,大摆宴席,请街坊邻居吃了三天的全猪宴。
可怜天下父母心。
郑屠夫以为郑家终于要出一位读书人,光耀门楣的时候。
没有想到,这是噩梦的开始。
郑天勤书读的很好,不光是郑屠户,连夫子也对他寄予厚望。
然而。
他第一次参加乡试,不仅名落孙山,还被抓起来,关到大牢里。
罪名是舞弊!
郑屠户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把家底都掏空,才把郑天勤从大牢里捞了出来。
他不相信儿子会舞弊。
可郑屠户无论怎么问儿子,对于乡试当天的事,他都讳莫如深,紧紧抿着嘴唇,不肯说。
最终,郑天勤只说了一句:“爹,我不读书了!”
从此以后,郑天勤就从一个文弱书生,变成了一个满手血污的杀猪匠。
人如饮水,冷暖自知。
期间,郑天勤受了多少冷眼,受过多少嘲笑,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足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