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温伯云像以往一样,值班之后到倾城宫外痴痴地望着,期盼着能见到心中的那抹倩影,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今天梧桐树上的锦囊竟然没被取下来。
温伯云先是不解,尔后则是有些担心,现在倾城宫这边没什么过来,一两天还好,不会有人去注意这锦囊,但要是时间久了,只怕被有心人看到就麻烦了。
只是,以前公主都会一早让人把锦囊取下来,为何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温伯云想不通,便一直留意着倾城宫的动静,直到看到董沁妍从远处走来,立马侧着身子,躲得更加严实了。
目送董沁妍进了倾城宫后,温伯云抬头看了看锦囊,知道是董沁妍故意不取下来的,心中更是担心。
想不通,温伯云只好悄悄靠近倾城宫,想着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锦囊取下来,正当他伺机而动的时候,却听到妙人和鸳鸯在院子里闲扯。
“公主可算是想通了,昨天可真是吓死我了!”鸳鸯一阵后怕,“不说永嘉侯不理解公主的伤悲,就是我们俩也看不明白,公主果然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
妙人看了看董沁妍的房间,谨慎地说道:“你小声一点,别被公主听见了,或许是公主舍不得皇上,皇后娘娘,这才伤感了一下罢了,毕竟公主要是嫁人了,就不能像在宫中这般自在了。
我看公主这么不上心,可见公主根本就没把自己的亲事放在心上,也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会给公主找个什么样的人家?”
妙人担心也是情有可原,她们将来都是要跟着董沁妍出嫁的,若是将来董沁妍的日子过得不顺遂,她们又怎么可能好过!
鸳鸯叹了口气,心下也是无奈。
外边听了一耳朵的温伯云彻底呆了,这么大的消息为何他一点儿风声都不曾听见?难怪这两日公主这般反常,昨天公主弹琴的时候,他还欣喜若狂,以为公主回应了他的感情,结果闹了大半天,竟然是跟他一刀两断!
温伯云第一次产生了深深的急迫感,也顾不得去取锦囊了,迅速撤离倾城宫,随意找了个借口出宫,奔回长林侯府。
“爹,你现在马上跟儿子进宫见皇上,儿子要求娶倾城公主。”温伯云一进门便没头没脑地对长林侯说了这么一句。
长林侯嘴里的茶水当即喷了出去,边上的长林侯夫人孟氏则是一脸呆滞。
好半天也没法消化温伯云的话。
长林侯反应过来,震惊地靠近温伯云,惊愕地问道:“儿子,你没发烧吧!怎么一回来就说胡话?”
温伯云正焦急得很,见长林侯当他开玩笑,当即认真严肃地说道:“爹,我跟你说正经的,我要娶倾城公主,非她不娶,爹现在马上跟儿子进宫面圣。”
“等会儿,等会儿……”长林侯见温伯云拖着他就要走,赶紧出声阻止,“伯云,你素来稳重自持,今天怎么这般失态?那倾城公主可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多少人家想着尚公主,你看看皇上皇后可曾看上哪家青年才俊了?
退一万步说,那宁国侯、武宁侯、安平侯等可都是坚定的保皇派,这次这些人家还出了不少状元,榜眼,探花,咱们家什么都比不上,你凭什么跟他们争?”
温伯云自然明白长林侯说的这一切,只不过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爹,不管怎么样儿子都要试一试,若是不试,岂不是连一点希望都没了。”
孟氏这会儿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小跑着上前劝道:“伯云,你可别犯傻,那公主可不是咱们可以肖想的,之前你爹还想把你妹妹送进宫,最后差点得罪了皇后娘娘,你就听娘一句劝,咱们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就差不多了。”
孟氏还想着让温伯云娶了自己娘家的侄女,只是长林侯不同意,她便不敢开口,其实她打心里是不希望温伯云娶什么高门贵女的。
她出身不高,娘家只是普通殷实人家罢了,若是温伯云娶了一个高门贵女,以后进门了,她怎么办?恐怕连这掌家之权都保不住。
温伯云可不管长林侯夫妇怎么说,很是坚定地拉着长林侯道:“爹,您只管跟我进宫,不管皇上是什么态度,全都由儿子一人承受。”
长林侯见温伯云这般不管不顾,心下一横,咬咬牙,道:“成,既然你不试看看不死心,那爹就陪你走一趟,不过,不管结果怎么样,你都要认了,这次过后,不许再闹了。”
长林侯是打心眼里认为皇上不会同意,只不过拗不过温伯云,这才不得不陪他疯一疯。
想他这辈子小心谨慎钻营,这还是第一次做这么没把握的事情想来他也是疯了。
父子俩在孟氏的错愕中离开了长林侯府。
通往皇宫的路上,长林侯还不死心,接着劝道:“伯云啊,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进了宫门,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爹,您不用再劝了,我是打定主意非公主不娶,就算皇上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温伯云眼中闪着执着的光芒。
长林侯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好半天才气结道:“我看你真是魔怔了!也不知道公主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你这般不管不顾!”
长林侯最是了解温伯云的性子,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温伯云失态过,能让一直冷静甚至冷血的人这般疯狂,长林侯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马车到了皇城外便停了下来,长林侯递上牌子,好一会儿董成虎才宣他们父子去御书房。
走在路上,长林侯想着等会儿皇帝会如何震怒,心里就暗暗叫苦,若不是因为温伯云是他的长子,他说什么也不可能趟这趟浑水。
董成虎正在批阅奏章,陈公公进来低声禀报道:“皇上,长林侯父子到了。”
董成虎放下手里地朱笔,面色如常,“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