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秦祖新的性子随了秦山,素来温和不爱计较,大大咧咧的,有些没心没肺,现在听了顾东林的一番肺腑之言,也没去想过以后会怎么样,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会好好待顾怡君。
熟不知在以后的日子里,秦祖新会有多懊悔今日许下的诺言,每次顾怡君闹脾气,他一说她两句,那女人就拿他今日说的诺言堵他,弄得秦祖新心肝脾肺疼。
那边董元正想了许久,终于想通了,眼神坚定地看着沈江安,道:“本王虽然对这些情爱之事不甚明白,不过本王知道责任是什么,若是沈姑娘嫁予本王,本王定不会负了沈姑娘,她今后将会是尊贵的武王妃,武王府最尊贵的女主人。”
这是董元正能给的最真诚的承诺,至于其他的,他现在是真的没办法给沈江安保证,连他自己都还搞不清楚的事情,要他如何说出口。
沈江安没能听到他想听的,不过董元正那句不会辜负沈悦彤倒也算是给他一个保证。这才不情愿地放过董元正,一行人默默地往明秀宫走去。
期间左丰实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深怕秦祖新找上他,质问他赐婚之事,还好秦祖新因为思绪混乱,没有第一时间找他麻烦。
那边沈悦彤等人还不知道她们的亲事已经被定下来了,几个姑娘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趣事。
尤其是沈悦彤,看到董沁妍之后就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总是缠着董沁妍问这问那的。
看她那一脸痴迷的样子,董沁妍还以为是哪个迷恋她的男子,不由得哭笑不得。
直到董元正等人到了明秀宫后,顾水秀才让人过来请董沁妍等人过去。
几人一进屋,便发现众人看她们的眼神不太对劲,尤其是沈悦彤、顾怡君和秦明珠,怎么觉得自家大哥和娘亲怪全都怪怪的。
顾怡君不解地走到赵氏和杨琼的边上,乖乖地喊了一声,“祖母,娘,你们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赵氏看了看左丰实,整张老脸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祖母好得很,我们家怡君也美得很,祖母今天心里高兴,高兴!”
那边秦明珠和沈悦彤听到的答案和顾怡君差不多,三女面面相窥,眼中全是茫然。
男宾席处,左丰实、秦祖新、董元正,皆默默地打量着自己的未婚妻,只不过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只能偷偷的看上两眼。
顾水秀知道他们的心思,只当是不知情。
只有一直注意着自己儿子的董云兰心下怅然,从刚刚杨子轩进门,她就一直注意着杨子轩的动静,董云兰没有错过杨子轩看到董沁妍那一刻的眼神,虽然杨子轩掩饰得很好,但董云兰还是从他那瞬间的反应看出他对董沁妍的情谊。
奈何造化弄人,两人是表亲,还没出五服,按顾水秀之前说的,他们两个这辈子都不可能。
董云兰心疼自己的儿子,想到等会儿回去知道告诉杨子轩这些消息,不知道杨子轩该会多伤心失望!
几家欢喜几家愁,众人在明秀宫热热闹闹地用了膳食才一同离开。
傍晚,宫中下了三道赐婚的圣旨便传遍了建康,大大小小的人家全都知道。
裴东祈听到沈家和皇上结亲之后,脸上一片冷凝,难怪他几次三番登门姑丈都不松口,原来是已经想好把女儿嫁到皇室了。
可恨他千方百计想着让裴家女嫁入皇室却不得,这武王妃竟然落到了沈家女的头上,现在沈家已经没有可以联姻的对象了,皇上又表明了不纳妃,太子比泥鳅还滑溜,算计不了,文王武王也有了正妃,把裴家女嫁到两个王府作用不大,这般想着,裴东祈突然觉得有些孤立无援,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无力之感。
安平侯府。
董云兰到家之后,见杨毅已经等着他们娘三回来,心下一暖,眼眶突然红了。
杨毅本是笑着迎接他们,见董云兰红着眼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质疑地看着杨子轩和杨子宁,忍着怒火道:“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们娘了?”
杨子轩和杨子宁纷纷看向董云兰,担心不已,回来的路上明明还好好地,怎么母亲到家就哭了呢?
杨毅不问还好,他这么一问,董云兰便绷不住,扑到杨毅怀疑嘤嘤哭了起来。
杨子轩兄弟俩见状,想着此地不宜久留,便打算转身离开。
谁知董云兰突然开口道:“子宁先回去,子轩留下来,娘有话要说。”
杨子轩莫名地看着董云兰。
等她擦干了眼泪,见杨毅和杨子轩全都盯着她,便缓缓说道:“我没事,只是心疼轩儿,心里难过罢了!”
“我?”杨子轩彻底不解了,“娘,你儿子我可是新科武举状元,正是春风得意之事,有什么好心疼的?”
杨子轩还特地动了动身子,证明自己非常好。
董云兰哭着摇摇头,“娘说的是你的亲事,你心中在想什么为娘都知道,先前你姑姑想着把怡君嫁给你,我没同意,就是想着让你顺心顺意,可是今天娘在皇后娘娘面前试探了一下才知道,你们根本就不可能!”
杨子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娘怎么会知道他心中所想?皇后娘娘是怎么说的?为何就不可能了?
董云兰没有让杨子轩等太久,接着道:“皇后娘娘说五代以内的近亲不许成亲,若是成亲,生下的子嗣十有八九会是痴儿,皇上已经在与众大臣商量,很快就会正式下旨,禁止大齐百姓五代之内近亲成亲,你们不仅没出五服,还是表亲,决计没有可能!”
董云兰没有直接说出杨子轩心中那人是谁,可是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杨毅已经听出来,不由得震惊地看着杨子轩,“你心怡倾城公主?”
听到倾城公主这四个字,杨子轩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杨毅后知后觉,深知自己说错话了,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杨子轩却是沉默地站了起来,仿佛丢了魂似的径直出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