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等侍卫们把两窝蜜蜂请出御书房,再把一地拼杀的蜜蜂尸体处理完,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这件奇葩事传出宫,成为文武百官和平头百姓饭桌上的谈资,不知道多少人笑的喷饭,笑的肚子疼。
安王爷带着一肚子熊熊烈火回府,可惜儿子不知所踪,有气都没地方撒,安王妃还心疼她那瓶还没见着面就被用光的香露。
安王爷反省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个心大的王妃和一个这么坑爹的儿子。
这件事在京都盛传了三天,香露之名不说贩夫走卒了,就是三岁孩童都知晓,毫无疑问,苏棠是最大赢家。
苏棠心情好,皇上的心情就不好了,不只是因为龙椅被霸占,清洗干净后坐上去还有点心理阴影,更忧心西南旱情严重,短短三日,京都又多了不少难民。
这一日,苏棠去给王妃请完早安回来,刚进屋,红菱就进来禀告道,“世子妃,承安伯世子夫人去城门口施粥了。”
苏棠眉头挑了下。
云葭去城门口施粥?
这还真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苏棠坐下来,半夏给她倒茶道,“施粥不仅是好事,还能博个好名声,世子妃要不要也亲自去施粥?”
半夏的小心思,苏棠一眼看穿,就是不能被云葭比下去了,论善良,苏棠在听到有难民的第一时间就让王府施粥了,只是人没亲自去而已。
但苏棠并不在乎名声好不好,王府小厮施粥和她去施粥没有本质的不同,可能她还比不上小厮手脚麻溜,有这时间,她能做些更有意义和价值的事。
苏棠把一盏茶喝完,起身去书房。
书房内,谢柏庭在那里看兵书,苏棠没打扰他,直接去了药房。
进了药房,苏棠就去打开药屉,看需要的药材够不够,然后拟了张药材单子,吹干墨迹交给半夏,“让陈青尽快买回来。”
半夏拿着药方子出去,不多会儿,就回来了道,“陈青去买药材了,王爷把世子爷叫去了书房。”
苏棠“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就把这事抛诸脑后,忙碌起来。
这一忙就是一个上午,吃午饭的时辰,苏棠才出药房。
没在书房看到谢柏庭,屋子里人也不在,苏棠道,“爷人呢?”
半夏摇头道,“世子爷被王爷叫走后就没回来。”
这是忙什么去了,她还要不要等他一起吃午饭?
肚子饿极了,苏棠就不等谢柏庭了,净手吃饭。
午饭吃完,也没见谢柏庭人影,苏棠没午睡,又一头扎进药房,一忙又是一个下午。
忙了一天,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从书房出来,天际晚霞绚烂,然而还不见谢柏庭的人影儿。
苏棠忍不住要问陈青了,刚准备找陈青呢,半夏的清脆声传了来,“世子爷回来了。”
苏棠快步迎上去,见谢柏庭满头是汗,给他擦汗,强忍着回屋才问他,“父王让你忙什么去了,一整天都见不到人。”
谢柏庭端茶喝道,“皇上把给难民修建临时住处的差事交给了我。”
上千的难民,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他们身无分文,没有片瓦遮头,任由他们在城内,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只能在城外修建住处,再在城外施粥,把难民引出城去,对城内百姓和城外难民都好。
这事很重要,苏棠点头道,“要修多久?”
“尽量在五日内修完,”谢柏庭道。
“天太热,已有不少难民中暑了。”
苏棠道,“我今儿调制了不少治中暑的药丸,明儿你带去城门,分发给那些中暑的难民。”
说完,吩咐半夏道,“让大厨房从明日起把施粥改为绿豆汤,多熬些送去。”
半夏应下,去给大厨房传话。
谢柏庭去洗澡,换身干净锦袍,回来和苏棠一起吃晚饭。
接下来两天,谢柏庭都是早出晚归,苏棠则忙着调制药丸,中暑的老人孩子不少,得多备些,有备无患。
再说城外施粥,有承安伯世子夫人也就是云葭带头,不少世家闺秀纷纷效仿攀比,暂时那些难民吃的不用发愁。
不过这只是解决了逃难来京的难民吃住问题,于西南旱情而言,这只是冰山一角,若不能解决西南难民问题,还会有源源不断的难民来京讨生活。
西南的旱情比以往几年都要严重,皇上要拨款拨粮赈灾,只是朝廷国库一向空虚……倒也不是拿不出这一笔赈灾款,只是国库不能空到那种程度,得有个底线,然后就有不少大臣建议皇上暂缓建铁骑兵。
毕竟如今边关无战事,而建铁骑兵,不论是组建还是供养都是很大一笔负担,国库有钱,负担一两支铁骑兵就算了,可眼下朝廷还没富庶到那程度,钱要花在刀刃上。
反对建铁骑兵的要么是文臣,要么是眼热铁骑兵的武将,就连宋国公,自己手里有千人铁骑兵的组建权,还不忘打压信老王爷手里那支,宋国公一党奏请皇上道,“朝廷要实在负担不起两支千人的铁骑兵,那就削减一支。”
皇上当然更向着信老王爷了,要削减宋国公手里的铁骑兵,宋国公肯定不会同意。
信老王爷看向宋国公道,“我手里这支铁骑兵已经和陆家谈妥价格了,一匹战马五十两,宋国公手下铁骑兵呢?”
一匹战马至少至少也要六七十两,这价格把那些武将都镇住了。
有武将质疑,“五十两?这怎么可能!”
信老王爷道,“这是能骗人的是吗?”
买铁骑兵的钱国库出,他当众撂这个话,国库不给钱,那他信老王爷就得自己补上。
宋国公和李家也谈妥了价格,七十两,如果不能在价格上取胜,那他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宋国公道,“五十两?那信老王爷买贵了,我和李家谈妥的价格是四十八两。”
信老王爷眉头一紧。
皇上坐在龙椅上,是左右为难,他以为信老王爷能在价格上压过宋国公,没想到宋国公谈的价格更低,这倒是叫他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