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苏棠看向茯苓,“怎么可能是陈青,他不会擅作主张。”
茯苓飞快的摇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之前苏棠和谢柏庭遭遇刺客,差点没命,半夏知道刺客的剑上都抹了毒,回府之后,越想越气,论制毒,她家世子妃才是祖宗,有那么多毒不用,傻了吧唧的。
半夏让陈青以后杀人的时候,记得往剑上抹毒药,他一剑杀不死敌人,世子妃的毒还能要敌人的命。
当时,陈青很认可半夏的话。
茯苓说完,陈青就现身了,苏棠问道,“你用毒了?”
陈青回道,“世子爷怕世子妃您担心,不让告诉您,属下就擅作主张自己挑了一瓶毒药,本想回来之后说,结果给忘了,不过药瓶上写着七日毒发,现在早超过七天了。”
后来想起没说,是想给世子爷世子妃一个惊喜,结果等着等着,这事就没影了。
陈青觉得赵王中的不一定是他们倒在剑上的毒。
苏棠则道,“毒发时间和药量多少关系很大,抹在剑上的毒没那么多,极可能延缓发作了。”
陈青也希望是,因为世子妃调制的毒药旁人解不了,而且是不是也容易知道,当时他们几个暗卫的剑上都涂了毒,刺伤了赵王好几个暗卫。
赵王毒发了,他剩下的那些暗卫也没法幸免。
苏棠调制的毒药太多了,仅凭吐血晕倒,她还真猜不到陈青拿的是哪瓶。
回了静墨轩,苏棠第一时间就去药房,拉开抽屉,挨个的把那些装毒药的瓶子拿出来看一眼,看到最后嘴角就开始抽搐不止了。
谢柏庭见了道,“怎么了?”
“……挑了发作最猛,毒性越发作越弱的一瓶毒药,”还指着赵王毒发身亡呢,白高兴一场了。
谢柏庭也有些失望,他道,“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这倒也是。
就算毒不死赵王,也能把赵王吓个半死了。
再说南康郡主,一听丫鬟禀告赵王中毒吐血晕倒就惊站起来,头晕目眩的她几乎站不住,稍微稳了下身子,就赶紧回赵王府了。
赵王府被烧的断壁残垣,这些日子一直在修葺,府里乱糟糟的。
屋内,赵王躺在床上,嘴唇发黑,嘴角还有一丝干涸血迹,看的南康郡主心如刀绞。
赵王妃站在一旁哭,嘉南郡主一双眼睛都哭肿了,南康郡主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中毒?我不是叮嘱你吃食上一定要小心吗?!”
赵王妃摇头,“不是吃的问题,府里还有六名暗卫中毒了,他们和王爷都在之前的刺杀中受过伤,那些刺客的剑上有毒。”
该死的刺客!
南康郡主恨不得将他们剁碎了喂狗。
赵王一毒发,赵王府就请了大夫,可惜,大夫也不知道赵王中的是什么毒,不敢乱开方子,让赵王府另请高明就赶紧走了。
赵王府又请了太医,但太医也束手无策。
太医回宫后,去向皇上呈禀赵王的病情,皇上虽然不是很看重赵王,但赵王毕竟是他的堂兄弟,皇亲贵胄被人毒死太有损皇家颜面了,便让赵院正到赵王府走一趟。
赵院正被请到赵王病榻前的时候,赵王刚从昏迷中醒来,一口毒血喷在地上,前后醒来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又晕了过去。
赵院正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赵王所中之毒奇特,他没什么把握,坐下后,赵院正便给赵王把脉。
好半天才收手,手一离开赵王的脉搏,南康郡主就急道,“赵院正能救王爷吗?”
赵院正惭愧的摇了下头,“赵王爷中的毒很奇特,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连药方都不敢轻易开。”
赵王妃急了,“赵院正,你可是太医院最厉害的太医了,你要都救不了我家王爷,那我家王爷岂不是……”
赵院正道,“论医术,我比贾大夫差太远了,赵王府若是能请到贾大夫,或许赵王爷还有几分希望。”
反正他是肯定救不了了。
只是贾大夫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靖南王世子世子妃知道,就冲南康郡主和靖南王世子世子妃的关系,赵王府要说服他们帮忙真不是件易事。
赵院正言尽于此,拎了药箱子就告辞了。
南康郡主拳头攒紧,修长的指甲掐进肉里,赵王妃哭道,“现在该怎么办?”
赵王妃知道南康郡主心高气傲,让南康郡主低下头颅去求靖南王世子世子妃,比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还要难受,何况贾大夫也不一定能救得了王爷,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们也要去争取。
南康郡主一口银牙没差点咬碎掉,“我不会让大哥死的!”
丢下这一句,南康郡主转身就走了。
回了靖南王府,南康郡主没去静墨轩,而是直接去找王爷。
看到她,王爷问道,“赵王情况如何?”
南康郡主哭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赵院正去过赵王府了,他解不了大哥中的毒,王爷,你告诉我贾大夫人在何处吧。”
别人不知道贾大夫在哪里,王爷一定知道。
陈青是王爷给谢柏庭的,王爷问陈青贾大夫的落脚之地,陈青不敢不告诉。
只是王爷可能会告诉南康郡主贾大夫就是苏棠么?
赵王要他儿子的命,王爷没杀赵王就不错了,他要开口让苏棠去给赵王解毒,只怕他那孝顺儿子转过头就把他毒死了。
王爷道,“你求我没用,我使唤不了庭儿和世子妃。”
这话说得没有一点做父亲的威严。
但这话并不假,不是敷衍南康郡主。
南康郡主也知道,这也是她最恼王爷的地方,她要求王爷,结果王爷先一步开口道,“送侧妃出去。”
侧妃两个字,南康郡主近来听了许多遍,可从王爷嘴里出来,依旧像是刀子捅在她心口上,疼的她几乎窒息。
眼泪在眸底打转,丫鬟过来请,南康郡主云袖下手攒的紧紧的,死死的盯着王爷的脸,“王爷说自己使唤不了世子世子妃,是让臣妾去求王妃吗?”
几乎是瞬间,王爷的脸就阴沉了下来。
他把手里的公文一合。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