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御书房。
太后、宁王还有宋国公谁都没有走。
几位御史大人跪在御书房外,虽然是自己跪的,但没皇上或者太后发话,他们还真不敢起来。
跪了这么久,已经跪的他们头晕眼花,摇摇欲坠了。
太后不是下懿旨抓了靖南王世子世子妃吗,怎么还不出御书房啊?
太后出来,让他们起来,他们不就顺势起来了么。
御史盼着太后解救他们的膝盖,然而御书房内,太后正在逼迫皇上继续之前未竞之事,查抄忠勇侯府,然后派宁王的人去和北疆缓和关系。
对太后一定要抓苏棠和谢柏庭,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他们假传圣旨是证据确凿之事,太后执意要碰钉子找苦吃,皇上成全她。
可皇上明知道忠勇侯为朝廷立了功,谢柏庭和苏棠不惜犯下死罪也要保下忠勇侯府,最后要还被太后逼着查抄了忠勇侯府,那他这个皇帝也不用做了。
任凭太后还有宁王他们怎么劝,皇上都不为所动,“这事朕自有思量,不必再劝。”
太后劝了半天,劝的口干舌燥,也劝的耐心全无,“看来皇上是真信了靖南王世子世子妃的话,认定忠勇侯不仅无过还有功了?!”
皇上冷了脸道,“太后已经越过朕抓了靖南王世子世子妃,还要越过朕直接查抄忠勇侯府吗?!”
太后脸色一僵,她确实有这想法,这会儿被皇上捅破,太后道,“哀家这么做都是为了皇上好。”
这话把皇上听笑了。
都是为了他这个皇上好,只有他这个皇上自己不想好。
太后见皇上态度坚决,就不再劝了,等皇上尝到苦头,自然会求着让宁王去摆平北疆,她等着就是。
太后要起身回宫,抬起手,嬷嬷赶紧扶她起来,屁股才离开软垫,外面一公公快步进来禀告皇上道,“皇上,边关有八百里加急送来。”
可算是等到了,皇上迫不及待道,“快呈上来!”
太后眉头一皱,看着皇上按捺不住喜悦的模样,心底突地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直觉告诉她应该走,可偏坐了回来,想知道边关八百里加急送来什么消息。
只等了一会儿,侍卫就送来装在火漆筒里水火不侵的八百里加急密信,侍卫跪在地上,将火漆桶高举过头,呈给皇上过目。
都不用皇上吩咐,元公公就去接了火漆桶,交给皇上。
皇上稍微检查了下,确保火漆桶在进京这一路没有被人打开过。
确定没问题,皇上就把火漆桶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一封奏折来。
是忠勇侯的亲笔奏折。
皇上从头扫到尾,越看越高兴,龙颜大悦,喜上眉梢。
元公公笑问道,“皇上,边关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传来?”
其实不用问,元公公也知道是什么好消息,他问这话,是替太后问的,也是问给太后他们听的。
皇上把忠勇侯的奏折合上道,“我宁朝找到了把粗盐变成雪盐的法子,以后不再需要向北疆买盐了,不仅不需要,还一雪前耻,抢光了北疆的雪盐生意。”
太后脸色大变,直接从紫檀木小榻上起了身,走到龙案边道,“粗盐变雪盐,这怎么可能?!”
宋国公和宁王也是一脸的不信。
皇上没回他们,而是问侍卫,“忠勇侯的亲信人呢?宣他来见朕。”
奏折就那么点大,忠勇侯没法把事情的经过都写出来告诉皇上,就派亲信送奏折回京,让他代为呈禀皇上。
侍卫回道,“忠勇侯的亲信累晕倒在了宫门前。”
很快,两侍卫一左一右把忠勇侯的亲信扶进了御书房。
这一路,亲信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累死了两匹半的马才赶到,为什么说是两匹半,是因为刚刚那匹马,虽然口吐白沫,无力动弹,但还活着,另外两匹那是累死的透透的。
亲信跪在地上,太后迫不及待道,“快说,忠勇侯是怎么做到把粗盐变成雪盐的?!”
皇上瞥了太后一眼,吩咐元公公道,“赏他一盏茶,润润喉再说。”
元公公亲自端茶来,亲信眼泪都感动出来了,他是真口渴了,干巴了嗓子谢了皇上,捧过茶盏,咕噜两口就喝了个精光,连茶叶都吞了进去。
元公公见状,又叫小公公给他倒了一盏。
连喝三盏茶,亲信才缓过劲来,一开口,太后和宁王他们的脸就拉成马脸长了。
因为亲信是从谢柏庭和忠勇侯世子发现苏棠能把粗盐变成雪盐说起的。
那日,谢柏庭和忠勇侯世子发现苏棠能轻而易举的把粗盐变成雪盐后,又恰好知道今年和北疆商谈盐判的是忠勇侯,当即让忠勇侯世子赶赴边关阻拦。
忠勇侯世子冒雨赶路,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边关,他到的时候,忠勇侯和北疆已经商谈完毕,契约都写下来了,北疆用了印,只等忠勇侯落下大印,接下来一年的雪盐就以比往年高一成的价格结算。
忠勇侯世子被扶进北疆大帐内的时候,契约书就摆在忠勇侯面前,大印都蘸过印泥,就要盖上去了。
当时忠勇侯世子已经累的就剩最后一口气了,他几乎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扑过去,把契约书抓在了手里,忠勇侯的大印空落在了谈判桌上。
忠勇侯还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抢夺契约书,一侧头就看到自家孽障儿子三两下就把契约书撕的粉碎,朝他道,“不能签……”
丢下这三个字,忠勇侯世子就晕了过去。
忠勇侯世子晕的出人意料,没人想到扶他,忠勇侯世子摔倒在地,脑袋还磕到了谈判桌的桌脚。
忠勇侯吓了一跳,他本来是打算带儿子来边关的,临时改了主意让儿子跟随靖南王世子世子妃去找云大少爷,他不跟着去找人,怎么跑边关来了,还撕毁盐判契约书,惹怒北疆。
忠勇侯扶自己儿子起来,才发现自己儿子浑身发烫,脑门更是热的能烙饼。
北疆盐判使看着被撕毁的契约书,看着忠勇侯道,“我北疆一让再让,本就不愿签这份契约书,令郎倒好,直接就给撕毁了,令郎这是什么意思?”